对皇位是无心的,他野心并不在治管天下。
和她一样,他两更崇尚的是提高自己的力量,然后云游四海,被禁锢皇宫多没意思。
“不吃醋了?”北辰决故意打趣道,“本王先前可以闻到一股子好大醋味呢。”
宫凌野坚信不耍赖的人生太没意义,“哦,原来王爷你先前吃醋了啊。”
北辰决眼中尽是一片宠溺,点了点宫凌野的额头,“本王给你说个笑话如何?”
“洗耳恭听。”宫凌野指了指自己耳朵。
“今日,本王看到一个小娃,在街巷买木制的船,做的极其精巧,小娃拿出了钱票,给那商贩,商贩说钱票是假的,小娃回得巧妙,说难道你这船是真的?”
宫凌野笑了出来,这小娃倒是可爱,定是个聪慧的。
“能看到这样的小娃,可见极寒之地建设的真挺不错,孩子的聪慧没有被打压啊。”她揶揄道。
北辰决眯眯眼,这小女人胆子不小啊,还敢调笑他来了,“凌儿,今天看了你的护卫军,办的着实不错,可想要本王什么奖赏?”
宫凌野道:“奖赏就不用了,把金琳琅那尊大佛请走就好。”本来她是什么都不想说的,但现在来了那尊大佛,如此开口一说倒也好。
“凌儿这么小气?”
宫凌野转转眸,“我什么时候大气过?”在这方面,必须小气。
捍卫自己夫君上,还大气的话,就等着被欺上门,自己沦落到连小的都没得做的地步可就不好了。
她宫凌野在这事上,从来不大气。
“那等下你做黑脸还是我做黑脸?”北辰决挑挑眉,“叫声相公我就黑个脸。”
宫凌野扬扬小拳头,“找打?我做黑脸。”
这金家她也并非没有听闻,帝都四大家族之一,比个破落的宫家可是不知好了多少。
以后也许被北林寂对抗,还需要金家的帮助也不一定,至少不能让它站在北辰决的对立面。
所以,北辰决不能出头,这个头她来出就名正言顺了。
比如吃醋了,看不下去金琳琅留在王府了,怕王爷会迎金琳琅入府等等,多么好的理由。
北辰决看出她心中所想,嘴角微微勾上几分邪魅,“金家跟本王除了小姨,可是没其他瓜葛的,就是琳琅,本王也只是看在儿时的情分。”
“嗯。”宫凌野没多说什么,只是为北辰决将长发泄下,拿着木梳为他梳了起来。
这其中怕是又有一段故事,而且想必还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
所以她不会去问,北辰决愿意说就说,不愿意,那便不说,她也不会去打探。
有时候,很久了,伤疤不一定就消失了,它或许只是表面的痊愈,结了一道痂而已。
若是要强行将那道痂再一次撕扯开,那太残忍了。
北辰决笑着摇头,那件事即使曾经再疼,也只是曾经。
他哪有那么多伤春感秋,更何况,面前这个正为他梳着发的女人又哪是别人,是他这一辈子第二个爱上的女人,却是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