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不给她们好脸之前,就先因为护短把她们灭团了。
萧以荀回到宿舍,转过弯快到寝室门口时,听见几声谄媚到近乎令人发指的狗腿声音:“阿涔,阿涔,阿涔。”
这名字真tnnd太熟了,每每午夜梦回时候,总能让她想抓狂掀桌。就算是现在听来,她眼前依然能抑制不住的浮现出那个挽着初九的人,清晰如昨的可恨笑脸,因此而不能平静胸中喷薄而出的火气。
尤其是这简直甜到能腻死人的声音,居然是初九的,萧以荀确信自己没有幻听和幻觉的毛病。
听声音是从小平台传来的,她脚步顿了顿,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好呼吸才敢迈步往前走。萧以荀走进一看,初九的下半身搭在一个女生腿上,那人正给她揉着腿,而初九上半身完全挂在人家身上,搂着人家脖子一蹭一蹭的人家叫阿涔,哼哼唧唧的撒娇,姿势态度暧昧的不堪入目。
萧以荀站的位置能看见初九的背影和许涔的侧脸,这张脸和上次在商场遇见的分明不是同一个人。这人才是许涔?萧以荀有点蒙,可初九口口声声喊得又不会错。
的确和前几次初九晚上喊的是一个人名,初九叫她阿涔,且笑脸迎人,行为举止亲近到暧昧。
“别告诉她们嘛。”初九正抱着许涔撒娇,她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确信,只要阿涔不说,干妈们是不会知道的。
许涔给了初九一个,你果然还是像幼儿园时候一样单纯幼稚的眼神,难得一脸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说:“乖~,卖萌没有用,也不过是早晚的事。你想自己交待,还是想等东窗事发被迫交待啊?”我还不知道你,为了在太后面前保命,从小就靠脸卖的一手好萌,玩得转一哭二闹三打滚的好本事,隐藏甚深。
三个干妈干爹啊,谁最八卦,谁最会耍手段,谁最会装无辜,谁最可怕?这还用说,还不是初九家的太后嘛!
初九嘤嘤着说:“都不想。”
许涔揽住她,极为宠溺的笑着说:“我干妈神通广大,她惦记的八卦,你飞的出那座五指山吗?”从小被坑到大的孩子,怎么还是没有半点认命的觉悟呢?
初九耷拉着的脑袋抬起来,打了个哆嗦,恢复一脸正经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你最近总会让我觉得后背阴风阵阵。”毛骨悚然!
初九说着回头一看,顿时石化,萧以荀站在小平台门口,身后还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目瞪口呆的时舞和苗苗。初九终于觉出阵阵阴风,丝丝冷气的来源是什么了。
她默默的转过头,把脸往许涔颈窝里一藏,然后说:“你看,吓的我都出现幻觉了。”
许涔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是人吗?我也看见了。”所以这不是幻觉。
苗苗婉转的叹出一句:“秀恩爱秀出新高度了,小平台这种三面透风的地方都不放过,太丧心病狂了。”
时舞说:“光天化日就敢始乱终弃,有伤风化。”说完之后,偷瞄了下萧以荀的表情,然后乖乖的闭了嘴。
这是新欢旧爱偶然相遇么?苗苗已经鸡冻的掏出手机准备现场直播了。谁料到没什么惊天动地发生,先是初九在许涔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她想先下手为强嘛,面对现实之后果断决定先发制人,冲时舞和苗苗重重的哼了一声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让她在小平台等了一个小时,屁股都坐麻了。而且萧姐姐和阿涔那温和的对视,简直吓的她快绝望了。
继而,萧以荀上前扶住她问:“坐这么久哪里麻了,我帮你揉揉?”
我屁股麻了啊!!!这叫她怎么说的出口。初九的脸不争气的红了,在现场见证了初九有多没出息之后,许涔眼里的萧以荀显然是在没安好心的挑衅。萧以荀静静的站在小平台门口看戏,起码看了十几分钟,这期间许涔虽然没回头看她,但眼睛的余光还是有意无意的扫视过她。
在许涔无故被贴上外来人标签之后,时舞立刻点点头,十分狗腿的支持萧以荀说:“坐的时间太久,肯定是屁股麻了。”
在许涔温柔的刀眼射过来的同时,苗苗一把捂住时舞的嘴往回退了两步说:“不好意思,她最近贫血的很严重,经常突然就会头昏眼花,脑子这会都还是麻的,我先回寝室给她按摩按摩。”
说完也顾不上身后刀光剑影,拉着时舞就跑,回宿舍关上门还不忘了留着条缝偷听。
看着她俩逃跑,初九完全没怪她们不仗义,巴不得她们赶紧退下,毕竟少了她们总算没人再火上浇油了。初九说:“姐姐,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好。”萧以荀点点头,觉得初九还知道主动回去住,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打开门回宿舍了。
许涔表现的没什么特别不满意,但在进三零三之前,她幽幽的说了一句:“她居然,敢当着我的面,一脸端庄的调戏你!”
初九说:“她敢一脸正经的在任何人面前调戏我!”要爆发这点魄力,萧姐姐完全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