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心烦得厉害。
这天,他跟刚进宫的一个袁美人儿那里,用膳的时候,一边吃饭一边叹气。
美人儿见了,疑惑地问道:“皇上,您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为何要叹气啊?”
燕元吉看了袁美人儿一眼,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皇上,有什么不高兴的,说出来给妾身听听,让妾身给你出出主意,如何?”袁美人儿坐到他的身边,给他夹了一块子放到嘴边。
燕元吉吃了一口,拉过袁美人儿来在脸上吻了一下,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对她说:“你是不知道,你别看朕是皇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但其实,这皇宫之中,真正说了算的,根本就不是朕。”
“啊?”袁美人儿听了很惊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起来无辜又漂亮,眨巴了两下说,“为什么啊,皇上,您不才是皇上吗?那么,应该所有的人都是听您的啊,怎么还会不是您说了算呢?”说完后,又给他夹菜。
燕元吉一边享受袁美人儿喂到嘴边的菜,一边跟她倒苦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谁叫朕有一个有野心的母妃呢。”
袁美人儿虽然进宫的时间不长,但对宜贵妃还是有所耳闻的,听了他的话,便问了一句:“皇上,您这话的意思是,宜贵妃她,干涉朝政?”
后宫不得干涉朝政这时历朝历代来的规矩,宜贵妃的这种干涉朝政的行为,自然是很早就引起了许多大臣的不满,但没办法,她是皇上的生母,皇上都什么话没说,其他的大臣还能说什么?
再说,早前有一个大臣表达了不满,结果却一夜之间,全家五十几口人都死于非命了,连个死因都查不出来,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再去说什么呢?又不是不要命了。
“岂止是干涉朝政。”燕元吉放下筷子,愤愤然地说,“朕看,她大概是想要独揽大权,恨不得自己当皇上得了。”
“皇上,这话可说不得啊。”袁美人儿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小声说道,“皇上,若是被人听见了,传到宜贵妃的耳朵里,对您可是及其不利的。”
燕元吉张了张嘴,本来还想嘴硬两句的,但想了想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皇上,妾身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袁美人儿看起来有些为难,犹豫不决地看着燕元吉。
燕元吉捏了捏她的下巴,在她的嘴角边亲了一口,笑道:“你可是朕现在最宠爱的妃子,有什么说什么,还说什么当不当说啊。”
袁美人儿眼眸垂了垂,抬起头的时候,笑得灿若桃花,美艳不可方物,看得燕元吉眼都直了。
“皇上,”袁美人儿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凑到燕元吉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处,使得他浑身都酥酥/麻麻的,“皇上,您可是皇上啊,大庆国权力最大的男人,既然如此,您又何必怕宜贵妃呢?
“说到底,宜贵妃只是一个女人,权力再大,能管的也就只有后宫而已,怎能干涉朝堂之事呢?而且,妾身私以为,如果皇上长此以往下去的话,只怕宜贵妃的胃口会越来越大,说不定以后就……”袁美人眨了眨眼,继续嘀咕着。
至于后面的话是什么,但凡是有点心眼的人,自然就都知道了。
燕元吉听了袁美人儿的话,眼眸一下沉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压也低了下来,盯着袁美人儿的眼神也很狠厉。
袁美人儿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额头上还出了汗。
“大胆刁妃,谁准许你说这种话的?”燕元吉用力拍了桌子一下,脸色还很难看。
袁美人儿吓得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妾身说这些并无私心,妾身都是为了皇上好啊。皇上,”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问道,“难道皇上,真的愿意一辈子做一个傀儡皇帝,永远无法将大庆国最高的权势,握在自己的手上吗?”
将大庆国最高的权势,握在自己的手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燕元吉心中一动。是啊,他才是皇上,他才是整个大庆国最有权势的人,那么为什么,他要让自己总是生活在母妃的阴影之下呢?母妃不过就是一个妇道人家,能懂多少朝堂上的事情?看来,他的确需要想个办法,从母妃的掌控中脱离出来才是。
将袁美人儿从地上扶起来,燕元吉把她搂到怀里坐着,揉了揉她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磕这么重干什么,不知道朕会心疼吗?爱妃倒是说说,朕应该怎么做,才能脱离母妃的掌控呢?”
袁美人儿依偎在燕元吉的怀里,勾唇笑了笑,道:“妾身有个法子,且就看,皇上愿不愿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