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不会让老实婶吃亏的。
女人发现有钱拿,一边穿衣服,一边眯着眼睛笑了,说:“死鬼,你还挺懂得情调的。”
张二狗说:“我这人有一点好,就是从不让女人吃亏,有时间咱们再约会,走了……甜心。”
老实婶也冲张二狗摆摆手:“走吧,小乖乖,以后咱们再较量。”
就这样,张二狗离开了,回到了疙瘩坡。
张二狗一走,老实婶来了劲头,女人听了男人话,准备找张拐子讨个说法了。
天色刚刚亮,老实婶就来到了疙瘩坡,拍响了张拐子的家门。
啪啪啪,啪啪:“张拐子,开门,开门!”
老实婶将张拐子的家门拍得呼呼山响,一边拍一边嚎叫。
张拐子跟喜凤嫂正在睡觉,两个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外面出了啥事。
于是,张拐子癔症着脸,出来开门。
“老实婶,咋是你?你来俺家干啥?”
老实婶把胸一挺,双手叉腰怒道:“张拐子,我曰你娘!”
张拐子被骂得莫名其妙:“老实婶,俺娘咋着你了?干嘛骂人?”
老实婶怒道:“我骂你?我还抽你呢,你跟张大毛联手,害的俺男人坐了牢,你舒心了?老娘的日子却没法过了。
你到俺家去看看,屋顶没有了,吃的喝得都没有了,都被大雨冲走了,你说该咋办?”
张拐子摸着赖利头脑袋说:“你家的东西被雨水冲走,管我个屁事?”
“废话,不是你跟张大毛联手欺负人,抄了俺的家,俺男人也不会坐牢,家里的屋顶也不会被大风吹走,吃的喝的也不会被雨水泡烂……现在张大毛坐牢了,俺家的一切损失,你必须包赔!”
老实婶的话简直是胡搅蛮缠,他男人坐牢那是咎由自取,现在把所有的怒气只能出在张拐子的身上。
上次的事儿多多少少也跟他有关系。
那次大战,不单单张大毛的本家参加了,张拐子的家里人也参加了。
所以说,张大毛跟李老实蹲大狱,跟他有扯不断的关系。张拐子应该负一部分责任。
张拐子是老实人,好男不肯女斗,问道:“那你说,咋办?”
老实婶说:“俺的家没有了,只能住你家,房子一天修不好,俺一天不走。死也要死在你家。”
女人还赖上了他。
一场大风大雨过来,疙瘩坡和其他四个村子的房屋被吹倒不少,屋顶也被掀走不少。
很多房子太粗糙了,都是土打墙,茅草顶。根本经受不住大风大雨的侵袭。
这本来就是天灾人祸,可老实婶非把所有的罪过强加在张拐子的身上。
张拐子没有办法,看着一个女人可怜。只好说:“老实婶,这样吧,房子我找人替你修补,粮食从俺家里背,被雨水冲了的被窝,衣服什么的,我让喜凤帮你浆洗,可以了吧?”
老实婶想了想,说:“那行,暂时就这样吧。”
于是,当天上午,张拐子就找了几个工匠,将老实婶家的屋顶修补好了,被雨水冲了的粮食,也按照斤两的多少,从自家的粮仓里挖出来背给了她。
喜凤嫂也觉得自己不对,毕竟老实婶的男人因为他们坐牢了,儿子的牛牛也被人割了,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同样帮着老实婶收拾了家。
老实婶的家被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焕然一新。
但是女人的心里还是不解气,觉得张拐子欠了她太多。
当天晚上,她没有回家睡,晚饭是在张拐子家吃的。
到了晚上,非要睡在张拐子跟喜凤中间不可……她还不走了。
这下把张拐子给气坏了,男人恨不得抄起拐杖,将她轰赶出去。
“老实婶,房子帮你弄好了,吃的喝的,铺的盖的,都帮你弄好了,你咋还不走?”
老实婶说:“我住你家不走了,家弄好了,身边没个男人管屁用?俺男人是因为你坐牢的。我身边没男人睡,老娘也不能看着你跟女人快活。
俺准备睡在你跟喜凤中间,让你们两口子啥事也干不成。啥时候老实回来,俺啥时候走……。”
张拐子哭笑不得了,怒道:“你……你这不是讹人吗?”
老实婶说:“对,我就讹你,有本事过来咬我啊?”
女人蛮不讲理,得寸进尺,把张拐子气个半死,张拐子举起拐棍,要跟老实婶干仗。
喜凤嫂在旁边赶紧拦住了男人,好言好语道:“老实婶,你怎么这样?俺跟拐子已经知道错了,知道对不起你们家。你到底想咋着?”
老实婶说:“很简单,让俺男人蹲了大狱,你们必须包赔俺一个男人,从今天起,张拐子跟俺睡了,你靠边站……。”
天下竟然有如此混蛋的道理,不要说张拐子,喜凤嫂也气得无话可说。
老实婶要跟她的男人睡觉,喜凤嫂根本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喜凤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同情女人,竭力压抑着怒火,说道:“老实婶,要不这样,俺认罚,认罚行吗?俺可以给你钱,包赔你的损失,拐子哥,快,拿钱!”
喜凤打算用钱将老实婶轰走,破财免灾。
这是个瘟神,蛮不讲理的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