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于是他也没绕路,直接就从乱葬岗走了。月光还很明亮,是圆月的时候。他走进了乱葬岗的时候,就听到了用手挠东西的声音。他这时候也有些害怕了,但是乱葬岗已经过了一半,再回去似乎也不妥当,干脆当做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几步,他就看到了在一座新坟旁边,蹲着一个人。
当时他就吓得跳了起来,但是也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大着胆子看了几眼,发现那个人是有影子的。这下他明白了,这应该是个掘人祖坟的盗墓贼吧。
这年头,混口吃的都不容易。不过这贼也是有点二,不去挖那些有钱人的祖坟,这里都是些饿死的穷老百姓的坟地,能有些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转身想走,不想打扰人家工作。但是转念一想,万一这人真是个行家高手呢?自己家也是好几张嘴等着米下锅呢,自己要是能跟他学学手艺,说不定就能养活自己家老小了。
想到这一点,他不打算走了。想要和人套套话,看人家以后能不能带自己一起干。于是他慢慢走了过去,怕吓到人家,还打了个招呼,开口道:“前面的兄弟,你是倒斗的吧。真巧啊,咱们恰巧遇到了。你需要帮手不?”
那人没有反应,他就又走了几步。这时候他发现,那个人是跪着的,而且头低的很深。他不知道是不是人家这一行有什么忌讳,又想着拜师学艺,就恭敬的站在那里等着。
可是等了大半天,那人虽然有动作,但是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可是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他也是个急性子的人,直接就绕到了那人的身前,想要和他说几句话。但是当他低头看了一眼的时候,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人跪在地上,跪在一只猫的面前,低着头,任由那只猫啃食着自己的脸。那张脸已经被猫啃了大半,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更惊悚的是,他认出了这个被猫啃了大半张脸的人是谁。就是他们村里的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光棍。可是,这人三天前就死了啊,还是自己帮衬着,和几个=后生一起,给他裹了张草席,然后埋在了这里。
他四处看了一眼,刚才没认出来,这座坟包好像真的是自己帮忙填上的。
那只猫似乎对于别人影响它进食感到不爽,满头满脸都是血的猫脸,看了他一眼,然后他就疯了,疯疯癫癫的跑回了村子。
他疯了好几年,后来还是一个流荡到这里的道士,一个人去了那片乱葬岗,第二天早上才回来。他不说到底经历了什么,身上都是血,少了好几块血肉。
再过了几天,那个被下疯的人才清醒了过来,说出了那一晚的经历。
如果是在以前,我对于这个故事是绝对不信的,只会当成农村的长舌妇人添油加醋的八卦故事。但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之后,我信了。
我们面前的这只猫,它也在示意我们跟它走。李娜竟然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晃了晃铁栅栏。我心里那叫一个害怕,李娜不会真打算跟它走吧?我赶紧上前拦住了她,同时用恭谨的语气给那只猫做了个揖,道:“猫大爷,你看我们现在这处境,我们不是不想跟你走,但是我们实在是出不去啊。这是牢房,我们是被人关在这里了啊。看您这身板,估计也弄不开这铁门,还是不劳烦您费心了。”
那只猫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它真的能听懂我的话。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那只猫立马就跑开了,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才跑的没影了。
我才松了一口气,刘圣杰就进来了。我赶紧问他,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只猫?那只猫是直接从门口跑出去的,刘圣杰刚进来,应该会撞上他吧。
刘圣杰摇了摇头,说:“我来的时候没看到什么猫,不过我是在监控里看到的,你们俩好像在和一只猫在聊天啊。”
我没好气的说聊哪门子的天,你们警察局能跑进来一只猫,你不觉的诡异吗?刘圣杰的表情严肃起来,说我是不是要说那只猫也是鬼之类的。
“那只猫的确看上去很诡异,但是也只是一只猫而已。我刚才在监控里看到了它的动作,但是你不能否认,一个好的驯兽师绝对可以把猫训练成那样。我也曾经看到过一个案例,国外的一个驯兽师,训练一只狮子咬死了自己怨恨的人,用的是一只只有狮子能听到的特殊频率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