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阴霾。
我一顿,知道他把唐琦当成蔺寒深了。
也只有在说到蔺寒深的时候他才会这样。
我立刻走过去介绍,“小祁,这是姐姐在公司里的同事,之前帮助过姐姐一起找心外科医生。”
小祁的脸色这才好了些,但依旧没有笑。
唐琦也看出来小祁的神色变化,但他没说,把水果放到床头柜上,对小祁伸出手,“你好,我叫唐琦,你姐姐之前的同事。”
小祁看着唐琦,态度不好不坏,握了握他的手说:“我叫宁祁,宁然的弟弟。”
听他们互相介绍,我才发现一个问题,笑道,“你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qi’。”
唐琦扬唇,声音温和,“小祁是哪个‘qi’?”
小祁没回答,而是对我说:“姐,我想喝水。”
我瞪他一眼,“唐琦在跟你说话呢。”
说着,我倒也弯身拿水瓶,却发现水瓶里没水了。
我对唐琦说:“你在这陪陪他,我去打水。”
唐琦温声,“好。”
唐琦我是放心的,但小祁我不放心,他很抵触外人,尤其是男人。
每次只要我带男性朋友来,他都是这样的态度,就连陆承乾来也是。
我故意严肃的看着他,“不准乱来,好好和唐琦说话,知道吗?”
“知道了。”他很快答应就推我,“你快去打水吧,我好渴,太渴了。”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我没办法,只能拿着水瓶出去,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的对唐琦说:“他要不听话乱说什么,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很快回来。”
唐琦眼睛动了下,柔声,“好。”
我点头,转身出去。
我这么不放心,也是有先例的。
以前大学的时候,有次来医院看小祁,刚好就遇见了同样来看病人的一个男同学,他知道我有个生病的弟弟也在医院后,就说大家作为同学知道了一定要来看看,我也不好说,只能带他来。
哪里想,我就出去接个电话回来,男同学就脸色难看的快速离开了。
我来都来不及问,人就跑没影了。
我奇怪,问小祁怎么回事,小祁说他也不知道,估计是有事走了。
我也没多想,但回到学校后,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一些风言风语也传到我耳里。
我这才知道,小祁告诉了那个男同学我是陆承乾童养媳的身份。
从那以后,所有同学都对我敬而远之。
当然,不止那一次,我毕业后出来工作,有同事来看他,他态度很不好,说话也不礼貌,我怎么说都说不听,而同事也忍不了了,很快离开。
同事走了后,我严厉的训他,他委屈的说他不喜欢陌生人。
当时我就心软了,他从小就接触的少,不论是人还是事。
是我的问题,我没考虑到他的感受。
也就是那次后,我没怎么带生人去看他,就算要去,我也会提前跟他打电话。
他会问我是谁,是男的女的。
我说了,他点头了,我才带来。
但今天和以前不一样,我忘了。
想到这,我打好水便快速回去,一走到病房,便感觉到气氛的不对。
倒不是唐琦不对,而是小祁。
他脸色有些暗。
我一顿,赶紧过去,放下水瓶去摸他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不想,小祁立刻抱住我的腰,“姐,我想睡觉了,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