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延天资聪颖,却在两年前受了重伤,依靠着明余新高超的医术让他活了下来了。可是身体弱不禁风,经不起任何折腾。
听到离王喊出他的名字,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还以为陈二少忘记明延了。”
离王呵呵一笑:“和义常年不在怀宁城,得见明二公子的机会不多,若说忘记倒也不至于。”
不忘记,只是他们之间也只是算认识,并不熟悉。
离王可谓把陈和义的性子还原了,陈家二少是一个美少年,却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主儿。当初和明延相交也只是看在他父亲明余新的份上。
离王这一句话若说忘记倒也不至于彻底的把他对明延的感觉说了出来,他不乐意和他亲近。
明延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陈二少,他哈哈的笑了笑,只是声音经过他刻意控制并不是很大声。
长孙易看了一眼还想要继续和离王说下去的明延,冷冷说:“二弟,走了。爹还在家等着我们呢!”
明延没有见过传说中的陈家大少,他笑着问:“这位是陈大少?”
离王点点头,温和浅笑:“这的确是家兄。”
“原来是陈大少,幸会。”明延笑着看向长孙易,他很有礼朝着长孙易打招呼。
他想要结识陈家兄弟的决心显而易见,长孙易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向着前方走去。经过明昶的事情,在他看来明家的人都不是好人!
离王朝着明延淡笑作揖:“我兄弟二人才从外面回到怀宁,要先赶回去见家父,还望明公子见谅。”
明延点点头:“请。”
长孙易冷哼一声:“啰嗦,像一个娘们一样。”
跟身后的风酒酒和萧浔阳忍不住低下头笑了,只是她们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随意胡来。
怀宁城陈府书房:
年近五十的陈老爷视线从棋盘转移到坐在自己对面一袭白衣白斗篷的男人笑着说:“还是贤弟棋高一着,为兄败得心服口服。”
他看着白衣男人下的白棋,初看毫无章法可依,下得乱七八糟,可是如今一看却发现原来对方从走第一步棋开始算好未来都要走的五步了,步步紧逼,最后他不费一兵一卒把黑棋困死在围城里。
白衣男人笑着说:“只是险胜罢了。”
陈老爷闻言差点没被他的话气出内伤,他损兵折将,他没死一子,最后居然跟自己说他只是险胜的?
白衣男人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其实陈大哥何必在意,不过是一盘棋子。”
陈老爷冷哼一声:“现在为兄我倒成了你棋盘上的棋子了。”他想到这个家伙今天来的原因,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白衣男人淡淡一笑:“其实没有这么严重,只是让你收留几个小娃儿,顺便把两位贤侄的身份借给他们一用。”
陈老爷嘴角抽搐,借地方给他们住,如今连儿子的身份也借出去了。若是被那两个混小子的娘回来知道这件事,他指不定又得跪搓衣板了。
白衣男人知道他担心的事情,也知道自己这个陈大哥在怀宁城横着走也没有人敢招惹他,唯独就是惧内。
他虽然看起来年近五十岁,可是实际的年龄是将近六十了。他三十来岁,两人相差二十岁算是忘年交了。
最重要的是,陈家夫人如今才四十岁,陈老爷比妻子大了将近二十岁,典型的老夫少妻,而且这个妻子还是貌美如花,妖媚如狐的美艳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对方还帮陈家生了两个儿子。陈老爷不把她捧在手心才怪呢,若是被她知道陈老爷答应让人伪装自己的两个心肝儿子,陈家估计得鸡飞狗走了。
可是这又如何?与他和关?他的目的只要达到就是了。
“夏侯峥,老夫交了你这么一个朋友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陈老爷无奈叹息:“你们最好就在我家夫人回来之前把事情办好,然后让那些人离开,要不然到时候出事了你自己看着办。”
白衣男人夏侯峥笑着点点头:“行。”
陈老爷冷哼一声:“答应得这么爽快,做到才是。”他扫了一眼白衣男子,随后端起一边的茶喝了一口。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老爷,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了。”
陈老爷闻言看了一眼门外,用力把手中杯子砸下:“嚷嚷什么,回来便让他们进来就是了。难道还要让老夫亲自到大门外去接他不成。”
门外的管家有点不明所以,以前每次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老爷就是亲自去接啊,有时候还到城门外去。
今儿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