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紧紧靠在墙上,闵柔丢掉了手里的纸杯,想要拼命的捂住耳朵,但耳朵听不到了,可脑中的那个声音还在,不知道脑子里反复痛苦**的那个女人是谁,但却听到那个女人在哀求着:“求求你,放了柔儿。”是谁?是谁!那个哀求着的女人是谁?她请求的那个人又是谁?柔儿是自己吗,还是另有其人?
“啊……”那女人长长的一声尖叫,透过闵柔的小手直透她的耳膜,接着就好像有男人的吼声传来,闷闷的带着沙哑,吼的闵柔要透不过气来了。
放开捂住耳朵的手,闵柔抬起头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过去,眼前仍然是暗灰色的一片,但听力却因为长久的失明而异常的灵敏,即使是细微的声音她都可以听到,何况是那样大声的**和喘息。
忍不住迈开脚步,闵柔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却在楼梯口停了下来。如果声音是从楼上发出来的,她不能上去。因为三楼是哥哥专属的地方,哥哥从来都不准有人随便上去的,就连自己也不行。
想了一下,闵柔松开已经拉住扶手的小手,转身向走廊尽头她自己的房间跳回去,不能上去,哥哥不准任何人上去的,当然也包括她。
“咚、咚、咚”地板发出沉重的声音,虽然隔着门距离又远,但那声音还是让安振臣从女人的身上抬起头来,微微皱眉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听脚步声不响是正常人走路,那会是谁?
门口没有人,那“咚咚”的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而且越来越远,随即就是“喀嚓”的开门和关门声。安振臣快步的向楼梯走去,从上面向下看着,就看到了最下面一层有一个白色的小纸盒,看上去像是一个药盒。
仍旧没有穿鞋,安振臣一步步走下楼梯,弯腰将那个药盒捡起来,那是一个装着消炎药的小药盒,里面只空了一粒。再抬头看看,饮水机旁边地上还丢着一个用过的纸杯。
是她!安振臣的嘴角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来,捏着那个小药盒来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门口。修长的大手握住门把手按下去,打开了门。
屋里没有灯光,因为光亮对于瞎子来说是奢侈的,而安振臣还是能够凭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屋里床上,那紧缩成一团的小小身体。一步步的走过去,赤着的脚在地板上没有发出声音,直到安振臣来到床边、坐下,那小人才因为床垫的凹陷有了反应,忽地一下翻身坐起,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问着:“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