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风既明笑了。在何媛媛不善的瞪视下,他摊开手:“我不发言。”
紧跟着风既明的话音,时骏说:“你们俩跟着田贝迪好几年,除了一点房产什么都没有。当然不甘心。特别是风既明出现。林娜了解风既明,她知道,从田贝迪手里抠钱很麻烦,从风既明手里抠钱,完全不可能。你们必须提前实施计划。首先,必须要田贝迪知道,你们俩之间水火不容。所以,何媛媛才搞出威胁林娜父母的事。”
对此表示不服的自然是两个女人,并对时骏所谓的“提前实施计划”很鄙夷。
没想到,打断她们斥责的人居然是一向老成持重的霍钢:“既然不想说废话,就闭嘴!我们在田贝迪的尸体内检查出神经性毒素,根据法医鉴定,他摄取这种毒素至少有半年的时间。你们的计划,就是在半年前,以小韶子开始。”
他指向林娜:“你是医生,想要弄到并提炼小韶子果核粉是很容易的事。而且,了解死者生活习惯的人,也只有你们俩。”
“因为我是医生,你们就怀疑我?真是可笑。”林娜讥讽道。
霍钢没有理会她的反驳:“小韶子可以引起人的幻觉、兴奋、狂躁等症状。这也是为什么风既明跟他谈了半年多,始终不肯签协议的原因。风既明察觉到田贝迪不正常。”
“霍队长谬赞了。”
“你能闭嘴吗?”霍钢简直火力全开!
风既明愣了愣,扭头偷偷问时骏:“你怎么惹着他了?”
时骏冷着脸,反问:“你能闭嘴吗?”
把尸检结果放在桌子上,霍钢继续说道:“风既明的出现让你们害怕会是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才决定提前杀了田贝迪。”
何媛媛冷声道:“证据呢?别忘了,田贝迪死的时候我还在电影院里。与其怀疑我,还不如多调查一下新鲜出炉的寡妇。”
“你什么意思?”林娜怒视何媛媛,“警方说的死亡时间,我在路上,我怎么去杀他?”
“你说20:30——20:50?”何媛媛冷笑道,“跨度很大啊,而且也未必准吧。9点他还打过报警电话呢。你呢?你几点出来的?几点回去的?我可是有证人,8点我的车还在胡同里停着。”
说到这里,何媛媛撇撇嘴:“是黄芪吧,他一直对自己持有少得可怜的股份耿耿于怀。”
“他的情况跟你们一样。”时骏说,“19:30去了健身会所,21:40离开。中间一个小时没人看到他,在21:00他的车出现在市中心。”
“一定是他!”何媛媛抢着说。
“黄芪的确值得怀疑。”风既明居然也插了一脚,“但是……,不管他几点到了杀了田贝迪,21点的报警电话必须是他打的。但是他的车在21:00经过市中心,你能确定开车的不是他?”
风既明的质问让何媛媛跟林娜的脸上露出了异色。
时骏知道风既明的目的是搅混水,干脆不去理会他。但是,他的问题的确需要解释清楚。
首先,时骏拿出红色的笔交给了林娜,让她在地图上标记出从医院到新开发区所走的路线;随后,他把蓝色的笔给了何媛媛,让她画出从影院到田贝迪家的路。何媛媛似乎对地图不大了解,在时骏几次提示下,才画好了路线;最后,时骏将绿色的笔交给风既明,请他代替黄芪以健身会所为起点,画到市中心。
三条路线画好,三个起点,非常明确。但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半点交汇的可能性都没有。
时骏用黄色的笔把“河阳路”“影院”“健身会所”圈了起来,不急不躁地说:“我要你们仔细看,三个点的周围,有没有相同的标示。”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风既明第一个说:“都有地铁站。”
“是的。”时骏说,“河阳路、影院、健身会所,这三个地方的周围都有地铁站。假设一下,三个嫌疑人坐了地铁……”
“别逗了!”何媛媛第一个反驳,“拜托你算算可以吗?我19:30进了影院,再怎么快,也要19:50才能出来赶到地铁站吧?到贝迪家那一站的出口,距离他们家可是有很远的路程,走路也需要半个多小时呢。”
这时候,霍钢开口道:“我已经安排人做过核实。从影院地铁站到田贝迪家那一站需要30分钟,走出地铁,步行到田家需要20分钟,加起来就是50分钟。”
算上进出地铁站的时间,何媛媛到田家的时间是:20:45左右。
与死亡时间吻合了,但是,何媛媛反问:“那我需要几点从田家出来,才能赶上21:30的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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