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是在外省很偏远的地方,做飞机转火车,要历时一天半的时间才能到。卫祥是看中了那里的粮食产量,想要办一家加工厂做出口国外的生意。因为投资较大,所以卫祥亲自出马。
时骏觉得卫祥出去谈生意一个随行人员不带有些奇怪,女孩表示这个她并不了解。这个话题过后,他才问到关于范羽艺的事。女孩子对时骏的印象很好,因此也暗示了一点消息。
曾经有一次谭妍到集团来找卫祥,不知道他们夫妻在办公室里都说了什么,外面的工作人员听到谭妍在大吵中提到了范羽艺的名字。当时范羽艺就在当场,面色不善地转头离开,也是从那时候起集团里流传着她跟卫祥之间有点问题的话题。但要说起他们平时的情况,还真是没有一点暧昧迹象的。
“那么,你想到了什么?”听过后,冯远卓好奇地问。
“时间问题。”时骏说,“今天上午十一点半警方联系到卫祥,他当时说明还在外地谈生意最快也要今天下午才能回来。刚才那女孩告诉我,从本市到乡下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时候,就是说,他回到本市的时间应该是明天晚上。但是,他肯定今天下午就能到达本市,就说明,他根本不在那个乡下。”
冯远卓不禁莞尔:“等你结案了我请你。”
辞别了冯远卓,时骏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赶到机场估计消耗一个半小时,卫祥的飞机是五点半,要在机场等三个多点并不划算,还是先去警察局看看尸检有没有进展吧。
本想见了面再告诉霍钢这一趟赫名之行的收获,琢磨下来还是先跟他说说比较稳妥,毕竟破案是抓紧时间的事。
那边的霍钢接通了电话,时骏开口便说:“今天范羽艺没上班,我打听了一些其他事。你是现在听,还是等我到了再跟你说?”
“你先别着急,我这边倒是发生一件很有趣的事。”电话里霍钢神神秘秘地说。
时骏被他说的心痒痒,追问:“什么事?”
“范羽艺来自首了。”
当时骏闯了一路的红灯赶到警察局后,才得知范羽艺的来意并不完全是自首,但也差不多了。根据接待她的警员说,范羽艺是在家里看到了电视节目才知道谭妍死在自家游泳池里,她很害怕所以第一时间赶来说明情况,顺便问问她的行为算不算过失杀人。
“这是什么问题?”时骏不悦地盯着霍钢,“带我进去看看。”
霍钢是个比较温和的人,所以他没有把范羽艺扔进审讯室而是安排了一间小小的会议室里谈话。
从时骏看到范羽艺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处于极度紧张当中,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犹如惊雀。仅仅是一个眼神的对视,他在她的目光中看到了慌乱、无助甚至是哀求,这让她本来姣好的容貌失去了大半的光彩,黯然无色。
站在会议室的角落里,时骏一边看着之前的问询记录一边听范羽艺继续说下去。
“我,当时,我只是想恶整她一下,没想过要害她,真的,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事情发生在16号周日晚上七点左右,也就是案发的前一天下午。周日,范羽艺去做SPA,她的手机锁在了更衣柜里,直到下午六点换了衣服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有卫祥的五通未接电话以及一条短信。
短信上的内容是,卫祥在乡下谈生意急需一份重要的技术数据文件,这份文件非常机密卫祥不愿意通过传真机拿到手,想让范羽艺带着文件亲自跑一趟。并说那份文件放在家里的书房。
范羽艺试着回拨卫祥的电话,对方却已关机,她只好按照短信上的要求去卫祥家里拿文件。
她敲开卫祥家门的时间是下午七点二十分左右,当时只有谭妍在家。谭妍一向对范羽艺没有好感,故此在门口堵着不肯让她进屋,无奈之下范羽艺拿出电话给谭妍看了卫祥的的短信,谭妍这才阴沉着脸让她进去。
书房一直都是卫祥的个人空间,谭妍也很少会进去,她出院后卫祥在书房加了锁,谭妍是没有钥匙的。所以,当她看到范羽艺竟然有钥匙打开丈夫的书房,忽然爆发了。
范羽艺一再解释,她手里不止有书房钥匙,还有办公室和家门的钥匙,这是防备卫祥将自己钥匙丢失的备份,绝对没有其他含义。但谭妍完全不听范羽艺的解释,并大力推搡着她离开家门。
她们从二楼推搡到一楼,谭妍的情况越发糟糕起来,竟然拿起空气清新剂喷洒范羽艺。结果不小心也喷到了自己的眼睛,谭妍急忙跑去厕所冲洗,就是这个时候,范羽艺在知道不可能拿到文件的气恼下,做了一个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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