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杰真的怒了:“差之毫厘,谬之千里,你现在可是要测算风速,再去计算弹道公式,你这个好像,怎么让我听得心里这么发毛?”
“你以为我是孤狼,天天抱着把狙击步枪,在那里算风速测湿度,脑袋瓜子里塞满了各种计算公式啊?”燕破岳被萧云杰揭短,却脸不红气不喘,吼得理直气壮,“这套计算公式我是曾经听老爹讲过,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又不能学以致用,到现在还能勉强记得四五分,已经是我记忆力超群的结果了!”
“那你还让我站这里吹西北风,像个木偶似的摆造型,被冻得鼻涕都流出来了,真的很爽吗?”
面对指责,燕破岳也有自己的理由:“我这不是想要触景生情,看看能不能用曾经经历过的画面,刺激记忆力,把遗失的那部分知识重新寻找回来嘛。”
萧云杰有点怀疑,又抱着几分期待地问道:“结果呢?”
燕破岳两手一摊,“嘿嘿”干笑:“原本是已经快想起来了,但是被你一打岔,更迷糊了。”
看着燕破岳那无耻的嘴脸,萧云杰一翻白眼,脱口叫道:“你妹啊!”
有了忽强忽弱的西北风照顾,燕破岳和萧云杰想要命中一百二十米外的汽水罐,难度增加了何止十倍,燕破岳整整打了一百颗钢珠,打得是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愣是一发也没有命中目标,看得萧云杰在一边直咧嘴,时不时还冷嘲热讽几句。但是当换到萧云杰时,他也没有逃脱鸭蛋的命运,燕破岳在一边过分夸张的笑声,更是吵得他心烦意乱。
顶着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连续打了几组鸭蛋后,天空中竟然扬扬洒洒地飘起了雪花,燕破岳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他们身处远离繁华都市的群山当中,也远离了工业化建设带来的污染,这片六棱形的雪花,犹如天鹅毛般白得让人心醉,落到燕破岳的掌心,带来一阵微微的沁凉,旋即就化成了一滴晶莹的水珠。
放眼望去,天与地之间到处都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它们在北风的吹拂下,在空中欢快地挪动着,跳跃着。而那山风掠过群山丛林发出的“呜呜”声响,就像是给它们在奏乐,让这群雪之精灵,显得愈发地活泼开怀起来。
站在这片风与雪的世界里,燕破岳仰起头张开双臂昂然屹立,那个动作像极了泰坦尼克号中站在船头迎风而立的露丝与杰克,看着雪花像有了生命般围着燕破岳打转,就连站在一边的萧云杰,心中突然都涌起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惊艳的感觉。但是燕破岳仰面朝天,吼出来的话,却在瞬间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与美丽:“贼老天,我拷你老妹三十六代祖宗羊尾巴的香蕉拔蜡,有你这么坑爹的不?!”
有了风速这个变量,想要用弹弓精确命中一百二十米外的汽水罐,已经变成了相当困难的任务,他们两兄弟现在还没有适应,这又下起雪来,空气湿度产生剧烈变化自不必多说,这视线受影响程度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燕破岳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今天想要准时完成任务,到餐厅去吃热气腾腾可口饭菜的可能性,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在上千米外的小山坡上,赵志刚从车里拿出一张太阳伞,把它支撑起来。
一伞,一椅,一炉,一壶,一茶杯,一人,在群山环绕下,在漫天风雪中,他老人家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品着小茶,身上自然而然有了一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洒脱韵味。通过望远镜,勉强看到在一片风雪中仰天狂吼的燕破岳,赵志刚舔舔嘴唇,脸上露出了绝对不怀好意的微笑,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工作笔记本,从上面抽出别在本上的圆珠笔,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在嘴里念叨着:“弹弓训练,适应度,良;预计七日后,再次进行实弹射击训练;十四日后,进行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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