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上,抓着梁春红的手,喃喃地跟梁春红说,“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不光我看着心酸,就是那两个大老爷们,也红了眼圈。
天下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小声地安慰老人,“梁春花并没有死去,我今天带了法师来,就是想把梁春花的魂魄找回来,我们一定让她活过来。”老人感激地握住了我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老人将梁春花安顿在他自己原先住的那间吴田恩子,他搬到了梁春红的屋子里,这是因为他的屋子比梁春红的屋子大,他想叫梁春花住的好一点。
老人一直忙活到傍晚,我们一直没有看见梁春花的母亲,于是就询问老人。
老人叹了一口气,“梁春花的母亲瘸了一条腿,听说梁春花出了事,出去乞讨,要点钱,就是为了接梁春红回来。“
我心头一酸,把盘绕在心头的问题还是问出了口,“您什么时候有的梁春花,怎么年纪对不上?”
老人缕了缕自己苍白的头发,“说起来话长,其实我是梁春花父亲的哥哥,今年只有五十多岁,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十年前的一场车祸。”
在十年前,梁春花的父亲在本市也算是一个小富户,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商铺,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家里也有车有房,一家人过得幸福知足。
可是,有一天,梁春花的父亲回来说他在外地撞了人,是个八岁的孩子,那家人逼着他赔钱,这是一座小城市,房子车都不贵,而他撞人的那个外地,却是一个风景区,物价极高,赔偿款也极高,他爸卖了房,卖了车,也没有把赔偿款补齐。
而且,孩子一住院,就住了三年,这两年的医药费,法院都判给了梁春花一家,梁春花一家从城市中心,一点点地搬到了郊区。
后来的事情谁也没有想到!
最后梁春花的父亲不堪其扰,上吊自杀了,梁春花的母亲受不了,到那家去要个说法,气急败坏的母亲,冲着那一家的父亲高叫,我们也不给钱了,没有想到,那叫他父亲直接开车撞断了梁春花母亲的腿,还说一报还一报,说此事就此了结。
我跟吴纯蕴对视了一眼,这是一个大变故,一定对梁春花有影响。
我一个女人住一间屋子,他们三个男人住一间屋子,梁春红独自在一间屋子,我们跑了一天的路,洗洗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间听到敲门声,敲门声咚咚的作响,很有节奏,听着这节奏非常熟悉,我记得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了。好像有什么人来了,吴纯蕴起身,前去查看,我也披了一件衣服跟了出来。
吴纯蕴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吩咐我,"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要出来。"
他口气很是凝重,手里又拿着一些符咒,背后背着桃木剑,我就知道事情不好,而吴金城跑出来,紧张的说,"我守着她,你放心好了。"
吴纯蕴揉了一下爱神之弓,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跟我说,"如果出了事,你宁可去找那只猫,也不要靠近吴金城。"
我的心里一沉,"吴金成怎么啦?"
吴纯蕴想了一下,"你不知道也许好。"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问下去,回头看了一眼吴金城,吴金城的脸好像扭在了一起,很明显的在挣扎着什么,我感觉到哪里不对,可是说不出来,只好自己加了小心。
吴纯蕴出去了,门外传的声音更加大,我这才发现不是敲门声,原来是鼓声,我想起来了,这是招魂鼓的声音。
这声音在沉寂的夜里,铿锵有力,节奏分明,我头顶上的树杈,跟随着鼓声摇摇晃晃,像是舞动的大刀长枪,叫我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人在我们身边,时刻算计着我们。
我看了眼吴金城,他的脸扭曲的更加厉害了,经过上次我有了经验,这个招魂鼓可以调动附着在人身上的鬼,就跟上次的小姑娘一样,我对吴纯蕴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就料到了,吴金城身上一定附着鬼,只是他为什么不把那只鬼抓起来,而是要留在身边。
我又听见了敲门声,是在这个大院里,我扭头一看,梁春红的屋子好像在震颤着,我顿时惊了,就一支鼓曲,怎么可以调动两个鬼?
吴纯蕴在外面,应该跟那个招魂鼓打得不可开交,而里头的我,对捉鬼一无所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梁春红撞击门的声音,已经在我的身后响起,而吴金城的脸,已经扭曲的看不出来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