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您聊聊。”
他姓哥舒?上次被马踩死的那个是哥舒翰的侄子,这个说是那个人的堂弟,那,他是哥舒翰的儿子还是另一个侄子?总之姓哥舒的都和自己是仇人。杨心怡心里紧张,手握着剑柄都出了汗。
“啸儿,谁来了?”老先生听见有人说话,但是声音不高,也没吵闹,还以为是儿子高适派人来帮助他们了,他还继续在屋里帮杨心怡洗着米,准备做饭。
“哥舒奇冠,你想怎样?明说吧。”杨心怡故作镇定,明知故问道。
“哈哈,我想怎样?杨小姐真是聪明啊,问我。我能怎么样呢?我还想问问杨小姐想怎么样啊。要说起来我们缘分还真不浅,上次我爹被你那姓安的情郎打伤,我赶到时就看到你一个背影,当时就觉得是个仙女。别说,这看前面,比背影还好看一百倍呢。”
他已经明说了,他是哥舒翰的儿子。这个人,和他爹的作派一样,一看就是个好色之徒,盯着杨心怡的脸看了半天,恨不得把人家看进眼睛里,然后还往女孩子的身上一顿撒么,看得杨心怡好不自在。
“哥舒奇冠,我知道你们全家都恨我,今天我落到你手上,要杀就杀,但是你不要惊动我的舅父、舅母,我跟你走。”
她是临时决定这样处理,两位老人家已经为了藏她或是帮她逃走伤透了脑筋,连她自己都无计可施。现在舅母还受了伤,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被坏人带走,过来跟哥舒奇冠搏斗,再伤到他们可怎么办?
“哈哈,果然是爽快人。请吧,杨小姐!”哥舒奇冠上来就拉她的胳膊。
“你放开手,我自己走。”杨心怡甩开他,跟着他就出了门。
“你等都给我听好了!”哥舒奇冠对外面一队随从吩咐道,“杨小姐是我请的客人,谁都不许伤她一根毫毛。给我好生招待着,先带她去休息!”
“是,谨遵少将军命令!”手下人答应着,将杨心怡“请”上了一辆马车。
上车后车帘就严严实实地落下来,听说话的意思,哥舒奇冠还不亲自压她走,好像他还要去别的地方。
她知道暂时还无法逃脱,这里是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天色漆黑,她只知道刚才是跟舅父、舅母待在一个有院子的小宅子里,甚至连那屋子都没看清楚,院子更是。这里离洛阳有多远她不清楚,她都没搞清自己昏睡时是过了多长时间。
只能先跟这些人走,看他们把自己带到哪里吧。总之,现在已经落入哥舒翰的手掌心,一定是凶多吉少。幸亏剑还带着,实在不行就拔剑自刎,也坚决不能让那个老流氓沾到自己一根毫毛!
马车走得不快,旁边有士兵跑步跟着的脚步声,这些人都没骑马,除了马车的车轮声和马蹄声再没有更多的马匹,看来哥舒奇冠果然是没跟着,他刚才是有骑马的。
车轮和士兵的脚步声在夜幕中格外的响,她听得心里焦躁,一点头绪都没有。本来是盼着安庆绪能来接应她,结果莫名其妙地和舅父一起出现在那间小屋。看来是高适设法营救他们,却因为高适不知道她和哥舒翰之前的那些事而让她再入虎口。
唉,这哥舒翰比安禄山更恐怖!杨心怡想。她之前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不得不暂时听命安禄山,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女孩子的尊严再说。现在那哥舒翰将怎样处置她,她大概都能想得到,天啊,不要啊!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双长满黑毛、布满老褶子的臭手。那个老流氓,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多半会先奸后杀,或者先杀完了奸尸!
她的心揪着,浑身发冷,都哆嗦不成个儿了。刚才跟着那哥舒翰的儿子就出来了,舅父、舅母还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连外衣也没来得及穿,这会儿连夜里冷带害怕,她感觉都快赶上在北方时的冰天雪地了。
“到了。杨小姐,请下车。”外面有人说话,她听那声音也有些耳熟,和刚才那个哥舒奇冠很像,但应该不是他。莫非哥舒家族的说话声音都很相似?
车帘被掀起来,她看见外面很亮,像是点着很多火把或是灯盏。这一定是哥舒翰的营地了,她想。
“杨小姐,我替我父亲和兄长在这里迎候你多时了。”果然,是另一个年轻人,穿着铠甲,天黑看不清楚面目,但是看身形很年轻,应该没有自己大。
她说什么?替他父亲和兄长?看来这也是哥舒翰的另一个儿子了?
果然,那年轻男子迎上前,还搀扶了一下刚要下车的杨心怡。
“在下哥舒奇茂,是刚才接你的哥舒奇冠的兄弟。我父亲吩咐我们一定要好生关照杨小姐,他明日回到军中会亲自款待杨小姐。”
哥舒翰不在这里?太好了!
杨心怡打定主意,就趁今晚他不在,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