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来到楼外楼,这里我们已经来了好几次,大堂经理对我们有印象,见我们进来,一个长腿漂亮的服务员就走过来,道:“刘先生,杨小姐已经在包厢了。”
来到包厢,推开门,我心中一愣,见包厢里不止只有杨九儿一个人,还有一个穿着褐色丝绸唐装的老头,白发苍苍,但精神抖擞,睿智的双目似乎很有深意,让人看不透彻。
杨九儿起身,道:“七爷爷,这就是我经常和你提到的摸金一门三校尉,刘阳,刘娣,刘威。”
我一听杨九儿叫那老头七爷爷,心头咯噔了一下,知道这是杨家退隐多年的前辈了,急忙上前见礼。
那老人道:“三位校尉不必客气,老头子我已经早就不过问江湖事儿,叫我杨老七就行。”
我自然不肯,最后称之为七爷。
杨老七看着刘娣,道:“摸金校尉绝迹有30年了,九儿前阵子说摸金校尉重出江湖,我就想到了你,今日得见故人之女,足慰平生。”
我们都是一愣。
听的出杨老七口中的故人之女,应该就是指刘娣。但刘娣是潘云川的女儿,这件事也只是前阵子丁老头过世,我们回村里才知道的,阿九应该并不知道。
刘娣道:“七爷,您这话是何意?莫非您认识我?”
杨老七道:“南京的岳家与杭州的杨家,本就是世交,岳西年轻的时候,和你现在几乎一模一样,我又怎么会认错?当年岳西和老九曾定下过娃娃亲,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后来岳西跟了摸金校尉潘老狗,哎,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岳西与潘老狗竟然还有后人。”
屋内所有的人,都齐齐动容,连九姐也是一脸的错愕,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原来她们杨家与与刘娣,竟然是世交,而且上辈人还订过姻亲。
关于刘娣亲生父母的事情,她也渐渐接受了,尤其是从阿阮口中得知自己的生母岳西在30年前生下自己没多久,就病逝在上海,她心中的那股怨恨也就消失了。
她直觉的认为,如果当年岳西没有死,肯定会回到小舟村接走自己。
此刻听到杨老七说他认识自己的母亲与父亲,刘娣心中又岂能不惊?
阿九因为今天上午刘娣帮她甄别了佛骨舍利是赝品之事,对刘娣十分感激,知道我今天上午去聚宝轩找她,是想询问一下阿阮背后老板的事情,但她也不太清楚,所以请出了七爷爷过来,或许七爷爷能知道一些。
不料,正事还没有说,倒是攀上了杭州杨家与南京岳家的关系。
她道:“七爷爷,你是说刘娣的母亲就是岳西?九爷爷为之心碎一生的岳西?”
杨老七点点头,道:“岳家与我们杨家以前关系挺好的,祖上都是在外九行捞偏门,解放后,我们两家暗地里也在做,但由于政策的原因,这捞偏门的行当已经没有立足之地,我们两家也就渐渐洗白了,当年你九爷爷与岳西年纪差不多,7岁的时候,两家定了姻亲,但后来时局有些动荡,赶上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岳西高中毕业后,去了内蒙插队,认识了同在内蒙插队的北京潘云川,两人很快就开始处对象。当时不是喊着男女自由恋爱,反对封建包办婚姻嘛,岳西认定了潘云川,她父母拿她也没法子,最后为了自由恋爱,岳西离开了岳家,跟潘云川去了北京,成亲的时候,岳家人就去了一个堂兄,当年你九爷爷也过去了,他很不服气岳西选择了潘云川,想去看看潘云川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杨老七顿了一下,继续道:“潘云川是一个人物,潘家祖上是曹操敕封的正宗摸金校尉,论起土下的勾当,不论是我们杨家还是岳家,都远远不及他们潘家,但很可惜,为寻找雪蟾,摸金一门全折了,就岳西一个人活着从地宫里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