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还听不出来,又来狡辩,又不承认,当年的事情已经用那种方式解决了,现在还来计较什么。”
霍妤冷哼了一声,不满的看向霍致衍:“大哥,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妨明说吧,敬之他有病在身,你再这样纠缠下去,就是看着他去死。”
也许话说的难听了些,但是也算是给今天的交谈开了一个好头。
霍致衍板着脸,脸色低沉的可怕,沉声道:“好,既然你这么着急,我就告诉你好了,你还记得许轻微那封信吧?”
话落,霍妤拧了下眉头:“你问那封信做什么?”
“我问自己有我问的道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记不记得。”
霍致衍冷冷开口,霍妤拧了下眉头,点了点头说:“是轻微姐告诉我,有那封信的存在,我才去告诉敬之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霍致衍冷冷哼了一声,气场强大的看着她说:“你也许不知道那封信的具体内容吧,其实我也不清楚,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我只是知道,许敬之应该知道的明明白白,现在不妨把信拿出来,给我们看一看。”
许敬之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的到来,是的,那封信,他到现在还留在自己的身边,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
每一次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一眼,这是她妹妹,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可是,可是他真是不想交出去,交出去就意味着承认了一切不是吗?
“致衍,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许敬之面带笑意的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开口道:“你们是怎么找到那封信上面的?”
“贺妩告诉了我们,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当时治疗照顾许轻微的医生和护士都有证实,她那段时间表现的十分反常,精神异常,甚至有自残的倾向,有的时候睡着了还会说梦话,说要杀了林欢。”
霍致衍低低沉沉的说出口,每一个字好像说的都轻描淡写的,可是联系在一起,却是这样的事实。
林欢和霍妤都不知道,都是一副惊讶的样子,林欢下意识的收紧自己的手,这是第一次听到,原来许轻微对自己的恨意真的那么深了吗?
说实话,有许轻微的那些年,她也很厌恶,很痛恨,但是,只要两个人相安无事,她可以不计前嫌,毕竟每一天活在仇恨里,太累了。
霍妤则握着许敬之的手问道:“怎么回事?当时轻微姐不是好了吗?”
“她贿赂医生叫她出了医院,这才有后来的事情。”霍致衍代替许敬之回答,之后又冷冷道:“我们也调查过,那匕首是一把军用匕首,是一个朋友送给她的,是属于许轻微的东西,说实话,就算是林欢杀了她,也只是判定为自卫,但是,我想事情也没那么简单吧。”
他凌厉的看向许敬之,毋庸置疑的开口道:“许敬之,今天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许敬之闭了闭眼睛,深深沉了口气,再睁开的时候,霍妤能够感受到他握住自己的手,有多么的用力。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可霍妤竟读到了终于的意味。
“敬之,你要干什么?”
他缓缓将早就准备好的信拿出来,放到茶几上,随后轻描淡写的说:“所有的答案都在这里。”
霍致衍看着那封信,冷冷眯了下眼眸,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它拿起来,一点一点的打开,然后举起来看。
林欢靠过来,跟着他一起看,每一个字,都是许轻微亲笔所写。
她写字很好看,很娟秀,跟她的人倒是很不像的,一笔一划都写的好像很认真,很重。
信的内容,很多,细数了这些年许轻微记忆很深的事情,她很用心的写着每一个字。
“大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这是我最终想要的样子,如果没有达到,那可能是林欢又赢了我一次,我真不喜欢那种感觉。
我知道,林欢和霍致衍终于要结婚了,婚礼很盛大,全市的人都在瞩目,我只是一个小丑,他们不会记得,几年前有一个时尚女魔头叫许轻微,他们以后只会记得,有一个失败者,她叫许轻微。
我爱着霍致衍,但同时我也恨死他了。
大哥,你一直都在劝我,我真的很抱歉,没有乖乖的听你的话,我知道,你最爱的人就是我了,可是,我没有办法苟且的过余生了。
他们结婚的日子,真是一个好日子,我希望用我自己的鲜血,来祝福他们,祝福他们永远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就是我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