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一间的小卧室不足十平方,里面只有一床一桌外加一个皮制的圆凳子。
床,是那种简单的木板床,青白相间的格子床单和折叠整齐的被褥如同男青年那张干净的脸。
“我这里简陋些,你先坐着,我这就给你拿跌打药。”
男青年放低了声音,显然不想惊动主卧里的那对鸳鸯。当他脱去身上的黑色夹克衫,并轻手轻脚地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跌打药时,敏芝这才发现他的夹克衫里面只有一件圆领的麻灰色弹力保暖衫,前胸和胳膊上的肌肉被贴身的保暖衫结结实实地包裹着,透着让人眩目的强壮与霸气。
金敏芝的心莫名地跳了起来,眼前的青年不仅是正义与力量的化身,还是个肌肉结实的健美男。
“我叫卫刚!”他把药放在临近的桌面上,做出很随意的样子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敏子……”敏芝看了看身上那件挂了脏的白色羽绒服,哑着声音报出了自己的曾用名。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男人。身心俱疲的敏芝既要防着卫刚,又想在他这里蹭一宿。不知道是害怕的原因,还是房里没有暖气的缘故,她一直在瑟瑟地颤抖着。
“敏子?很好听的名字!”卫刚一边说,一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小太阳电暖气放在离敏芝最近的地方。而后,又极为沉稳地坐到圆凳上,小心翼翼地把敏芝的伤脚搁在他的膝盖上。“忍着点,我给你看看!”
卫刚的额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敏芝知道,那是抱着她走了太多路的原因。
“疼……”卫刚的手刚触到敏芝的脚踝,敏芝便忍不住地叫了起来。蓦然意识到主卧室里还有一对正在好合的鸳鸯,她又忙不迭地捂上了嘴巴。
“忍着点,我先给你把鞋脱了……”卫刚并不看敏芝,而是小心翼翼地解着她的鞋带。
敏芝的脚踝已经肿成了馒头,白色的棉质袜子也被撑得走了形。卫刚很随意地按摸着她的脚踝,突然仰起脸来问道:“敏子,你的手是怎么破的?”
敏芝知道她的手是在程达康家的楼梯口跌下时擦破的。考虑到不能说得太多,只好含混地道:“遇到那两个流氓前我还遇到过劫匪,可能是他们抢我包的时候摔在地上划破的……”
“脚也是那时候伤得吗?”
“嗯,不是!啊——”
蓦地,脚上又是一阵钝痛,由于没有防备,敏芝闷哼一声,差点叫出声来。
“你是脚踝脱臼,已经给你复位了!来,站起来试试!”
“我不敢……”敏芝紧张地抵着床面,那种针扎般的痛想起来就让她心悸。
“扶着我的胳膊,慢慢站起来!”卫刚淡定地站在床边,把胳膊伸到敏芝面前。
敏芝很想推脱,又怕卫刚把她看成一个娇气的女人。
“来呀,勇敢点……”卫刚终于会笑了,而且笑得极为灿烂。
敏芝一阵惶惑,她半垂着眼睑,不由自地地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卫刚的为体格很匀称、像山包一样凸起的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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