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敏芝的对床是一位身材偏高的短头发女人,虽然没有惊世骇俗的貌,倒也沉稳大气,质朴中透着亲切。她的丈夫看上去比较老实,也比较清秀,穿着更是普通。
现如今是个讲究优生优育的时代,准妈妈的床头柜上不是新鲜的水果就是精致的食品。敏芝的床头柜上只有一个普通的背包,再加上面相显嫩,进到病房后人们一直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她。
太阳渐渐西移,敏芝孤寂地坐在病床上黯然地品味着阵疼来袭时的尴尬与痛苦。
阵痛越来越频繁,为了不让外人看笑话,无助的她只能勾着身子俯趴在病床上,竭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直到熬不下去了,这才费力地按下了床头上的呼叫器。
房门外很快进来一个小护士,她一边翻着敏芝的产前记录,一这简单地问了问症状,而后又象征性地摸了摸她的肚子,这才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还差十天才到预产期,这个反应很正常。今天的产妇特别多,又到了交接班时间,还是忍忍吧,让家属陪你到外面走走……”
敏芝不能说她的预产期已经超了二十多天,此时已经寸步难行。
因为疼得揪心,她终于后悔没有提前给程达康打电话。联想到此时的程放极可能像头受困的老虎不安的在程达康家里焦虑的等待着,心里又生出些许的歉意。
汗水从敏芝额前的短发上滴滴滚落,她呈跪着的姿势俯趴在床上,用力把着床头上的铁栏杆抵御着阵痛的折磨。
养儿方知父母恩。即便走不出病房,她也要找人给程达康打个电话。
就在敏芝思忖着该找谁帮忙打电话时,对面床上那个短头发的孕妇蹒跚着来到她的床前,关切地对敏芝说道:“妹妹,你该下来走走,一直这样忍着不是办法。来,吃块巧克力,多少能增加点体力……”
敏芝泪眼迷朦地看了看这个朴实的孕妇,她的眉也在紧紧地蹙着,似乎也在遭受着阵痛的折磨。
“妹妹,实不不成就让我男人扶你走一会儿吧。大崔,大崔……”她并不问敏芝的家人,而是扯着嗓子对外面喊道:“你进来一下!”
原来那个清清秀秀的男人叫大崔。从先前那些八卦的闲聊中,敏芝知道大崔是个在城区搞绿化的小包工头,由于上家太多,分到他手里的活赚头少不说,还整年整年的压着他的资金,至使他每年都得借钱为工人开工资。
而长头发孕妇的丈夫,据说在城里开了一家什么公司,好像日进斗金的样子。
“秋霞,是不是又痛了?”那个叫大崔的男人颠颠地跑了进来,关切地望着他的女人。
“我还好,你搀着这个妹妹下去走走……”
“不用了,秋霞姐……”既然知道这个女人叫秋霞,敏芝连忙抖着发涩的唇礼貌地说道:“我想麻烦你家大哥帮我打个电话……”
“行,你给他电话号码,我让他马上出去打!”秋霞痛快地道。
“用我的手机吧,出去打多麻烦。”说话的是临床那位长头发孕妇的男人,他一边从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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