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笑靥如花的问他:“所以你答应吗?”
白色的烟气一点点消散,晋以琰的轮廓逐渐清晰。
他的眼睛,比星璀璨,比海深邃。
“答应。”他伸手替我将额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动作温柔而旖旎,凝向我的目光深情而迷离:“毕竟棍子已经落下去了,糖不能少。”
言罢,他点了点我的鼻尖,阴冷的笑重新出现在他那张俊美到不食人间烟火的脸上。
我脊髓尾骨处不受控制的泛起一阵寒意。
原来这才是糖。
原来我现在还在他的笼子里。
晋以琰无视于我的僵硬,伸手环住了我的腰,浅笑道:“进去吃饭吧,再磨叽下去,菜都该凉了。”
然后,我便在他的引领下,浑浑噩噩的进了餐厅。
他倒是大方,单独给我订了单间,还是那种情侣式的单间,心形的烛台摆放在单间的各个角落,映得礼桌上的玫瑰花格外娇艳。
我终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烛光晚餐,可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第一次被晋以琰耍,我可以把它归因于我的疏忽大意,没有及时认清敌人的本性,那第二次呢?
早已有所提防的我,怎么还是中招了?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看透过晋以琰。
可他却看透了我。
这很不妙。
我开始担心其这次的行动了,有晋以琰这尊活佛在,北澳通道怕是没那么容易被拿下。
由于有心事,我整顿饭都吃的心不在焉的,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明明饿的要死,现在到饭店了,却只吃了两口牛排,就再也吃不下了。
吃饭的过程中,晋以琰一直似笑非笑的凝视着我,仿佛蛇在盯着它的猎物。
不,蛇没有他这么恶劣,世界上没有人像他这么恶劣。
甚至格尔森.怀特,都不会这么恶劣。
吃过晚饭后,晋以琰开车载我回了家,路上我接到了傅越的电话——他已经到顾言晟的豪宅了,问我和晋以琰现在在哪儿。
“我们在外面吃饭,已经在往回走了。”我回答道。
电话那端傅越的声音微微有些不悦:“怎么现在才吃饭?”
“刚过来,事情比较多嘛。”我讪笑着,并没有把晋以琰“虐待”我的事告诉傅越。
我决定以后尽量少招惹晋以琰,这家伙……这家伙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这男人危险的很,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若是没这个机会,我选择远离他。
傅越没再多说什么,嘱咐了我一句路上注意安全,便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我和晋以琰回到了豪宅。
进门前,我提醒晋以琰:“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晋以琰微笑:“放心,我从不食言。”
我们一前一后进了主厅。
傅越正坐在沙发上等我们,他貌似刚从军区回来,身上的军装都没来得及换下来。
“傅越哥哥!”我冲了过去,又恢复了以往的闹腾。
傅越起身,任由我抱住了他窄劲的腰,然后胡乱的揉了把我的脑袋。
我紧紧的搂着他,恨不得长在他怀里:“人家好想你呀,你怎么才来看人家!”
傅越白了我一眼:“因为你才下飞机。”
“胡说!人家都下来好几个小时了!”我仰头瞪向傅越,腮帮子鼓的很圆,跟河豚似的。
傅越哭笑不得,伸手戳了下我的腮帮子:“行了,别耍宝了,晋先生还在呢,丢不丢人。”
“不丢人。”我把脸埋到了傅越怀里,幸福的表示:“我有哥哥他没有,他是单身狗,要丢,也是他丢人。”
傅越一副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只能任由我占他便宜了。
晋以琰则在傅越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并命令手下取了茶水来。
我和傅越也闹够了,一同坐到了沙发上。
晋以琰提起茶壶,为傅越斟茶,斟茶时佯装不经意的开口道:“傅军长深夜大驾光临,想必是为了杜笙笙小姐的事吧?”
傅越点头,沉声道:“对,我刚接到消息,山口组的组长北条时野会在十号凌晨抵达澳口,俄罗斯暴君近日也会动身前往这边,一场腥风血雨即将袭来,我想在这之前,把凉烟的妹妹从秦家解救出来。”
晋以琰笑了,悠着调子不紧不慢道:“是得加快救人的步伐了,毕竟国外的那些大佬们一到,仗说打,就能打起来,到那时再救人,怕是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