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领队的男人在心里暗暗叫苦,他们虽然比不上顶级高手,但感观至少有30%的同步,蛇牙咬下来没什么感觉,但蛇贴着皮肤冰冷的感触让人心里发毛,更别说为了体现蛇毒的厉害,游戏里蛇毒侵蚀神经有着切实强烈的感受。
每人身上都有蛇贴着皮肤游走,让人头皮发麻,队伍里的女玩家早就尖叫一片了!
他一咬牙,顶着压力说:“这个女人骗了你,我们这也是……”
“也是什么?惩恶扬善?替天行道?”独活抬眼流露出一分狠戾,唇角噙笑,“我的事也轮得到你来管?!”
“是轮不到我们来管,但我们看不惯有人骗财骗势,也轮不到独活会长来管!”队伍里有女玩家大叫道。
蠢货!
领队的男人一看,正是刚刚让他别管独活的女人,气的咬牙。
只见独活听后笑了,“轮不到我管?”不用他发号施令,他身后就有黑风的成员走出来,女玩家手一抖刚要下线,就被专门的禁锢道具定在了原地,连下线逃难的机会都没了。
黑风的人干脆利落几个大招下去,她的头像一灰,身体爆出了一样装备。
但这个时候,没有人有心思在那件被爆出的装备上。
她心存侥幸,想着不过掉一级而已,练回来就是了。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无法回到绑定的刷新点复活,当场被黑风的人救了回来。游戏规定,就地复活会有10秒的虚弱期,她刚看了一眼彩色的世界,下一秒,眼前一灰,再次倒了下去。
轮白。
其余人很快就清楚了他们的打算,是钝刀子割肉,要一级一级将他们杀到零级为止。队伍里登时骚乱起来,讨好求饶声不断。
领头的男人悚然一惊,没想到独活会做的这么绝。要不是接了活,他也不来淌这趟浑水,队伍里有人和他一样拿了钱,还有人是正儿八经生出兴致跟上来的,但无论如何,大家的号都是辛辛苦苦练上来的,要是被黑风的人逮住一顿轮白,那就是结仇了!
结他的仇!
谁敢和黑风算账?
他忙不迭地强调:“那人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我们就是想要主线地图,不是刻意难为她,就是见她落了单,”
“抢了地图就跑……她会把地图直接给你们?如果不给,地图又爆不出来,你们想怎么样……”独活的语调阴森,让对方脸色发白,脑海里一片空白,说不出辩驳的话来了。
当然是轮白。
不为抢地图,他接的活也是要将落樱杀到零级。
键盘网游的轮白已经足够让人愤慨,而全息游戏最可怕的一点,就是不断地死而复生,生而复死会给人留下强烈的心里阴影,严重的还有人找过心理医生。不是没有人提出过这一点,希望游戏公司改进,但是游戏方给出的解释是,全息玩的就是足够真实的世界,如果连这份刺激都没有了,那游戏里的生死还有谁在乎,游戏还怎么运营?
所以,这可以说是唯一比现实更残酷的手段。
在现实中死亡只有一次,在这里,却可以被迫体会到无数次。
“我这个人最讲规矩,你们怎么对她,我就怎么对你们,除非……”
独活森然如鬼的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噤,抓住机会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说几句好话来听听看。”独活自刚刚起,笑就一直挂在嘴边,但了解他的人非常明白,他这是强自克制着自己不动怒,说明已经怒到了极点。
一个“看”字落下来,不详的预感袭来,那人心脏骤然一缩,口刚张开,就已经仰天倒了下去。
“好听的话?”独活咬牙切齿地重复这几个字,他冷眉压眼,第一次流露出黑色背景熏陶下的狠戾之色,“她跟我都没说过几句好听的,你们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我和那条蠢龙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被骗了也没舍得动她一根指头,还能由着你们欺负?”
要不是怪物正好横在山道上,不杀怪下不去,他听到这些龌龊话的一刻就想杀了这个人!
他最后冷看了这群人一眼,牵着闻樱坐着的马去了酒棚里。背后自有黑风的人按照他的意思来处理后续,就是不被砍到零级,也绝对讨不了好。
那些人这才后悔莫及,无论拿没拿钱,惹上黑风这尊庞然大物,以后还怎么在游戏里混?
都他妈谁说这女人骗了两个会长,他们俩肯定恨他入骨,除之而后快的?!
*
闻樱体力耗尽,从刚刚起就一直趴伏在马背上,静静看着他挡在前面教训那帮人。直到进了酒棚,只见他把牵马的缰绳一甩,好像是任她自生自灭的意思,径自去了酒窖。
然而没多久,他就抱着一坛酒出来了,把酒水倒在浅口的大碗里,递到她嘴边。
闻樱已经从马上下来了,歪倚着木柱,虚弱地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
“怎么我一没看着,你就成这副鬼样子了。”他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刻薄,“漠北之鹰呢?你效劳的会长大人没管你死活?”
她不说话,继续喝酒。
火辣辣的口感一窜上来,终于让她恢复了几点体力,四肢百骸仿佛有暖流划过。
“谢谢你。”她说。
“……行了。”他眼睑轻垂,嗤了声道,“算我犯贱多管闲事,你恢复了力气自己走,我先走了。”然而他刚侧转了半个身,手就被人抓住了。
她见他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又猛然将袖子松开了,“我就是看你手上在流血,是不是要绑一下绷带?”
独活这才想起来,刚刚急着赶下山,强行突围挡路的大蛇,但他毕竟只是一个远程脆皮药师,不留神被大蛇近身,血盆大口一张咬在了胳膊上,掉了三分之一的血量,还叠了层中毒状态。后来被队伍里的人解了。
经她提醒,方后知后觉感到了几分疼。
他停住了脚步,片刻,才从空间里拿出治愈伤口的绷带,眼见她站在那里不动,回头挑了眉问:“我自己绑?”
“……我帮你。”
两人坐在酒棚的酒桌上,npc老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寥无人声。独活伸出受伤的胳膊,任她洒了药粉,一圈一圈妥帖地将绷带缚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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