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初中时代就亲过许多次,但花季少年少女之间的吻格外青涩,只是唇贴着唇,轻磨一磨便不动了——即便如此,他们也会感到异常的满足,为短暂的接触而心跳不已。那个年纪的感情就只是感情,没有其他的条件掺杂在里面,青春的心跳就只是荷尔蒙作祟,无论男女,没有利益没有责任,也最为单纯真挚。
我喜欢你,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从我心底悄悄溜出来的一句话。
但现在——
现在显然是不一样的。
闻樱身上还穿着跳肚皮舞的舞裙,腰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布料遮挡,他揽在她腰肩的手与她的皮肤相贴,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细腻的皮肤,暧昧的气息从相接的地方丝缕般涌出,窄小的空间里,热度一分一分往上升。
长久的忍耐造成他的失控,他捏住她的下巴,用舌头挑开她的牙齿,轻吮她的舌尖。女孩子甜蜜的气息,混杂着一点他送的巧克力的味道传递过来,令他怦然心动。她的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他轻贴在她腰间的手能感觉到她轻轻地颤栗,像是承受不住他具有攻击性的侵略,手攀爬到他的肩背,抓皱了他的衬衫。
玫瑰花早就砸在了脚边,没有人搭理。
空气里的气息粘稠,像连绵下了一季的雨,湿热而窒闷。
“唔……”
她自喉间发出无意识地轻哼,霎时像一勺油浇在火上,使他的动作愈加炽热,他掌在她后脑勺的手揉乱了她的发丝,怀里的人乖的不像话,他的力道便一点点加重,直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有那么一刻,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饱胀感,似是满足,在唇齿依偎间低声唤她,“囡囡……”
他的吻渐渐往下滑,落在她细白修长的脖颈上,使她颈间一栗,细小的动静刹那间打破了平静,仿佛让她的理智瞬间回笼。
单尧蓦然被推开!
他的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脊背骨头的疼痛使他发出一声闷哼,不等他回神,下一秒,空气里一个巴掌甩来!
只听一声脆响,空气瞬时凝结。
单尧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他在班级位置上看她表演的时候,就发觉自己后悔了。是他给她请的老师,当然知道她选的是肚皮舞。他嫌服装露出的皮肤太多,极力劝她换一个种类。他记得初中的时候,她古典舞跳的很好,一曲桃夭翘袖折腰,灵气逼人。可惜她不肯妥协,她早就不是那个愿意为他做出种种让步的性格了。他不请,她就自己去找,他拿她没办法。
他看过她的排练,非常讲求技巧,老师夸她有天赋。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想过,当她登台的时候,会这么的耀眼夺目。
陆嘉湄在台上跳的时候,别人尚且会来夸他一句好福气,但当她开始舞动之时,身边的人无一不是屏住呼吸,将所有的心神都投注在她身上。他是男生,知道男生心里在想什么,有一个瞬间,他们必定有相同的念头,就是让她跳,让她只在他们一个人的面前跳,她所有的灵动,所有的曼妙,统统都只属于一个人来细细品尝。
想到这里,就有一股破坏欲在他心里弥漫,恨不得立刻上台,搞砸她辛苦准备的节目。
他一直等到节目结束,才去后台给她道贺,却看见有一个人早在自己之前就抢先拥抱了她。一切都在刹那间失去了控制,他等在她必经的路上,终于忍不住狠狠地吻住了她。
在黑暗里待了一段时间,他的视线都已经习惯了黑暗,窗外一线月辉落在窗户里,他们彼此都能将对面的人看个隐约大概。
可是单尧来不及感觉脸上的刺辣,就突然发觉眼前的人在发颤。她身体轻颤,清亮的目光却是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有水光一闪而逝。他心里一悸,立刻再一次上前将她抱紧,“囡囡别哭……”
话没说完,他肩头就感觉到尖刺的物体刺入,隔着薄薄的衬衫,几乎嵌入他的皮肉里。
“人渣。”她流着泪骂他。
“……”他沉默着,只是将人往上抱了抱。她个子不高,拼命踮脚才能咬到他的肩膀,被他抱上来倒是更省力了。
“人渣……”她翻来覆去好像只有这一个词能解气,末了,呜咽着问,“你把我当成谁了?”
“没有谁。”他道,“就是你。”
“我?”她轻微地发抖,像是因为哭得狠了,又像是气极了,“你还知道是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单尧你是失忆了吗?想让我乖乖当妹妹的不是你吗,为了让我死心几乎放弃了联系和沟通的人不是你吗?现在你在做什么,我是有多下\贱,才能让你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他呼吸蓦地一滞,如同被人一个重锤狠砸,轻微地晕眩。
“当然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发神经跑来抱我,也不是你想亲我,是我自己投怀送抱?是我勾\引你?”
她说完就反手用手背用力地擦嘴唇,像是觉得恶心,为自己刚刚沉浸的状态感到恶心,为他的举动恶心,直到嘴唇上的皮被擦的发干,最后一下撕破了嘴皮,有血丝沁出。她咬了下嘴唇。
单尧只觉心脏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他去捉她的手,不让她继续自虐下去。
他在她流血的唇边摩挲,眸光微黯,“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我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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