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这件原本就半透明的袈裟,在他手中迅速变得透明起来,短短几秒钟,便消失不见了。
“嗯?”白衡冲一皱眉头,抬头望向宋笺秋,果然看到那袈裟又重新回到了对方的身上,不由得沉声道:“这袈裟果然不凡,竟能够认宗归主,看来,除非我将你杀了,否则是拿不走这件袈裟的!但你犯之错,罪不至死。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代你家长辈对你做出惩罚了!”
袈裟重新回到了身上,让宋笺秋暗松了口气,可随后又听对方这番话,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个牛鼻子臭道士!对事情一不做调查,二不看真相,只听信你徒弟的一句话,就认定事情即他所言!真是黑白不分,是非不辨!枉费了你这修道之心!我看你修什么道!还是修下水道去吧!”
一口气骂了出来,只觉心头畅快无比。
刚刚她之所以不说话,就是怕激怒对方,可现在见对方不管她说不说什么,激不激怒都是一样,所幸干脆什么都不管,还是先骂上一阵,发泄下心里憋着的一股气再说。
“看来,你对我的做法很不服气?”白衡冲果然被宋笺秋这一番话给激怒,面露怒容,却并没有立即反击,反而给自己的徒弟辩解起来,说道:“既然是我徒弟所言,那还能有错?况且,地上那阵旗难道不是你所毁?”
“是我踩断的又怎么样?”宋笺秋说道:“你们在这山上到处插旗子,我路过这里,不小心踩断了,这还能怪我?要是换个普通人踩到了,你也准备惩罚人家?”
“普通人是不可能踩断阵旗……好!就算你是无心之失!那你助妖为虐,总该没话说了吧?”
对这话,宋笺秋更是嗤之以鼻:“什么叫没话说了?我路过这里,不小心踩断了旗子,然后正好遇到这妖怪冲过来,我什么都还没做呢!就被你徒弟当成了一伙的,看我身上有好东西,就想抢,用火烧我,难道我还不能反击了?就该乖乖的站着让你徒弟烧?这世间还有道理可言?!”
几句话,都被宋笺秋辩驳了过去,白衡冲怒极而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就算这些你都没错!但你刚刚辱骂前辈,即便以此为由,我也有权处罚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前辈你就有权?谁给你的权利?基本法吗?”
宋笺秋也怒了,这臭道士不讲理到这种地步,也是世间罕有了,她也是豁出去了,直接破口大骂:“我一不认识你!二跟你也没关系!我做错了事,自然有我的父母来管教,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有这闲工夫,还是滚回你的正一派悟你的道去吧!”
看着这一大一小俩个人破口大骂,不仅躺在宋笺秋身边的妖怪目瞪口呆,便是白衡冲的徒弟,也是一下傻眼了。
从成为徒弟开始,他可从来没见过有任何一个人,敢跟师傅这样顶嘴,甚至对骂的;即便是正一派的掌门,在他师傅面前,也是恭敬有加,对于他的话,都不敢有太多的怠慢。
可现在,却有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当着他师傅的面,骂他臭道士,牛鼻子,还说他不是修道,而是修下水道!最后还说他多管闲事,滚回正一派悟道去……
这,这天要塌了吗?
年轻道士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