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股寒气不由从骨子里升起。
张诗义得意地笑着,看着张萧晗被吓傻的模样,全然没有了昨夜杀伐时的果断。这才是正常该有的反应,一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
半晌,张萧晗才做出了反应,她半蹲下身子福了一下,恭声说道:“父亲。恭喜父亲,贺喜父亲。”
张诗义朗声一笑,没有让张萧晗起身,俯视着行礼的张萧晗问道:“哈哈,好女儿,喜从何来?”
张萧晗垂下眼皮,掩饰着内心厌恶的情绪,从善如流:“恭喜父亲获得张家族长之位,从此在张家说一不二。”
“好,好个说一不二。起来,乖女儿。”张诗义伸手扶起张萧晗,长笑一声:“来,大家都坐下来。”
除了张长老,其他人还是恭谨地站在旁边。
张诗义一个个望过去,诚恳地说道:“我们一同出来的二十人,现在只剩下八个人了,大家放心,我答应大家的,绝对不会变,以后我们就同舟共济。”
大家附和着,但是还是习惯性的站在张诗义的身前,商议着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张萧晗默默地后退了几步,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坐下来,她的心里还是有些糊涂,一路上,没有发现张诗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睡了一觉的时间,一切就都变了?
张诗义是什么时候起的杀心,是什么时候收买的这些人?怎么族长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九儿,你一个人坐在那么后边想什么呢?”似乎是聊得开心了,张诗义看着这个默不作声的女儿道:“九儿,等回了家,我就召集所有的族人,正式把你收在宗族里,再与你改名。”这样说,就表示他是真正地将张萧晗当做自己的女儿了。
原以为张萧晗会立刻惊喜得痛哭流涕,没有想到张萧晗只是默默地福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满,可一转念,她也许还不知道收在宗族里的好处,也就没有介意。
转过脸来对着周围人说:“回去后,我会论功行赏,你们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大叠的符箓来,每人分了都不下百张:“记住了,遇到情况,先在身上拍上遁甲符,我们现在有两个制符师,符箓大家平均着用,保住性命是第一位的。”
张诗义这一手,玩的要比他的大哥张诗仁漂亮多了。
张诗仁一贯是把族里的产业都抓在自己手里,打着族里的旗号,为自己积累财富,寻常的时候,护卫们轻易见不到符箓,若非是平日里没有使用符箓的习惯,也不至于遇上强敌就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人。
张诗义则不然,这几年,他没有少拉拢家族的这些护卫,尤其是跟出来的这些,大多数受过他的小恩小惠,他本就起了夺了族长之位的心思,这一次出来,正好是一个机会。
一路上,只要有机会,他就暗示着这些护卫,不停地种下对族长的不满,再提到在家族里,对待庶子们的态度,张诗义若有若无地显示了一种态度:若是他是族长,对待庶子们就不会这般苛刻的。
有心算计无心,而昨日连续两场灾难,在张诗义的有心提示下,一下子就变成了张诗仁有心不把众人的性命放在眼里,一心只考虑着他的所谓的机缘。
天刚亮,张萧晗疲惫地睡下的时候,张诗义就和张诗仁大吵起来,起因就是张诗义要求他大哥将符箓拿出来,给大家均分。
除了睡下的张萧晗和向来不参与争执的张长老,大家都赞同将符箓多拿出些,经历了昨天的恶战,在死掉了十名同伴的情况下,谁都看出符箓的重要性。
尤其是这些庶子,他们掌握的攻击法术着实不多,风斩和火弹术,翻来覆去就这么两样,灵力的损耗又大,若是手里有了符箓,安全得多了。
可是,庶子的原因,这样的期望只摆在了脸上,却是不敢说出来的,只看着两位主子吵架的主题很快就偏离了预期的期望,除了失望,是万万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的。
护卫们的脸色张诗义看得明明白白,心下一横,一个眼色,早就被他收买的一个护卫立刻就跳起来,开始指责族长,张诗仁哪里受得了护卫的背叛,出手就是杀招,没有想到,背后,自己的亲弟弟等得就是自己激起其他人的愤怒,然后,就亲手对他下了杀手。
他哪里会想到他的亲弟弟会要杀了自己,护身的符箓再多,此时也没有了意义,近在咫尺,他连护身的灵气都来不及释放。
这一切张萧晗没有看到,但是她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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