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去骐达上班,才知道花雅昨晚出了车祸。
下班后,她买了个水果篮子去医院看望花雅。
在医院门口,程惜蕾碰到了从医院出来的许艳。
程惜蕾看许艳没有看到自己,所以也没打招呼,直接进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发现许慧居然在,许慧正一边陪着花雅吃晚饭,一边陪她聊天。
看到程惜蕾进门,花雅神色一怔,许慧笑着打招呼,“惜蕾,你来了?”
程惜蕾笑着点头,“嗯,姐,你身体没事吧?”
许慧说,花雅昨晚车子撞坏了,好在人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要留院观察两天。
许慧在病房陪着两人聊了一会天。
花雅显得没什么精神,不怎么说话,偶尔回应许慧两句,只拿眼神打量程惜蕾。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渐渐黑了。
程惜蕾催促许慧,“妈,你还没吃晚饭吧?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呢,放心吧。”
许慧提着保温盒离开了,走之前再三嘱咐花雅一定要留院观察,千万别乱跑。
病房的门缓缓关上,房间陷入一片寂静。
程惜蕾主动开口,“姐,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啊?怎么了?”
花雅嘴角扯出一抹笑,“惜蕾,你昨晚……你什么时候弹钢琴这么厉害了?”
程惜蕾一愣,挺不好意思地拿手挠挠头,欲言又止。
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姐,这事我跟你说,你不要告诉别人啊。”
话顿了顿,程惜蕾说:“反正吧,你跟别人说,别人肯定也不信,其实、其实昨晚……”
花雅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莫名有点紧张。
程惜蕾说:“我、我昨晚,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花雅瞳孔缓缓扩张,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起来,脸色开始发麻。
程惜蕾装做没发现她的不对劲,继续说道,“我其实觉得……昨晚不管是我所说的那些话,还是弹钢琴的时候,我感觉……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抹模模糊糊的梦一样。”
程惜蕾皱皱眉头,“会不会是我昨晚有点感冒,所以脑袋忽然超常发挥了?”
程惜蕾一脸惊奇,嘴角弯起了笑,眼神定定地盯着花雅。
花雅呼吸急促,眼神忽闪着,脑海不断重复着程蕾刚才的话。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弹钢琴的时候,我感觉……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抹模模糊糊的梦一样……有点感冒,所以脑袋忽然超常发挥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种逻辑简直闻所未闻!
她是亲眼看着花皎死的,她是检查过花皎尸体的,花皎不可能活着!
所以,一定是花皎那个贱人附身在程惜蕾身上,只有这一个可能!
现在,说不准还在!或者,现在和她说话的就是花皎那个贱人!
“姐……姐……你怎么了?”程惜蕾昂着脸,“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都在流汗,是身体不舒服吗?姐……姐……你身体怎么好像在发抖?”
程惜蕾站起来,伸手要摸花雅的脸,“姐,你没事吧?”
花雅脑袋恍恍惚惚的,她眼中的程惜蕾脸色扭曲,缓缓变成了花皎。
花皎穿着蓝色的睡裙,满身的血,她嘴角不停地呢喃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花雅看到朝自己伸出来的手,混合着猩红血水,她恍若还能闻到血腥味。
花雅惊恐地瞪大眼睛,一把打开程惜蕾的手,疯狂的尖叫、反抗起来。
“啊——贱人!贱人!你走开!别碰我!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