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兖州,一番打探之后,才知道夫人被齐国三皇子从军营带走了。”韩峰说的事无巨细,说的都有些口干。
赵逸见状也跟着补充:“然后,我们就配合巴达首领将鄂温克族人全都从兖州救了出去,说来也奇怪,兖州从前是明孝王镇守,据说那个人骁勇善战,可是,在我们偷袭兖州的时候,兖州却突然阵前易帅,明孝王突然被圣旨召回了幽州都城,所以,我们的救人行动才会那样顺利,真是天帮忙了。”
韩峰喝了一口水,又接着说道:
“救出了鄂温克族人,我们就一路从兖州赶到了雍州,又从雍州感到了幽州,经过好一番打探才知道,你们从三皇子的府邸搬到这里来了。”
席云芝又给两人空了的茶杯添了水,感激的说道:“实在是难为你们了。刘妈和如意如月没事儿吧?”
赵逸摇头:“她们没事儿,我们去救人之前,又把她们送去了辽阳,现在李毅府中居住着。”
知道她们没事儿,席云芝也就放心了,只见韩峰和赵逸对视一眼,对步覃说道:
“爷,这一路走来,我们还听说了一件事。”
步覃让他们说下去,韩峰酝酿一会儿后说道:“步帅……死了。”
步覃从座椅上立起,一拍桌子怒道:“什么?”
韩峰和赵逸立刻又跪了下来,步覃蹙眉咬牙道:“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韩峰也满脸悲痛:“我们去辽阳行省找李毅的时候,听他说起的,步帅是在回南宁的路上,毒发身亡的。皇上要他交出南宁的兵权,步帅在宫中与皇上发生了一场不小的争执,但皇上当场是让步了的,在步帅提出要回南宁的时候,他还主动设宴送行,步帅用过晚宴,怕徒生变故,便连夜往南宁赶去,谁知道在半路就……”
步覃的双眼有些通红:“是皇上下的毒?”
韩峰犹豫了一会儿,才默默点头:“十有八九,所用之毒,是宫中常用的鸠毒。”
步覃瞪着通红的双眼半晌没有说话,席云芝也被这个消息震惊的跌坐在了椅子上,赵逸又接着说道:
“步帅死后,皇上强制拿走了步帅身上的兵符,还在步帅身上安了一条行刺君上的罪,张果,鲁恒,琴哥儿他们也都被关入了天牢,秋后问斩。”
步覃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看着天际半晌没有说话。
席云芝率先回过神来,告诉大家逝者已矣,他们想再多都是没用的,她又到侧院收拾了两间房间,让赵逸和韩峰留了下来。
齐昭事隔多日之后,又来到席云芝的小院,在看见赵逸和韩峰的时候,便要派人将他们抓起来,席云芝制止,将齐昭拉到一边说了些话,齐昭才放弃了抓捕韩峰和赵逸。
席云芝做了几道菜,留齐昭在这里吃饭,吃饭的时候,齐昭对步覃说道:
“父皇下令把阑冬调回了京城,姐夫你觉得给阑冬安个什么职位比较好?”
齐昭的这个问题一问出口,韩峰和赵逸就愣住了,他们端着饭碗,看着这饭桌上奇迹般的一幕,一个齐国皇子居然开口问他们爷该给什么人安什么职位?
这,这多少有点本末倒置了吧。
步覃今日的神情有些冷,看了一眼齐昭后,便说道:
“给他想要的,把他捧起来,长公主手中不是有很多权利和要缺吗?都交给阑冬来管,你觉得怎么样?”
齐昭吃了一口饭,眼前一亮:“姐夫的意思是……”
步覃没有说话,齐昭看了看席云芝,席云芝便代为解释道:“让阑冬分了长公主手里的权利,长公主那边的人不仅不会反弹,反而会觉得他们的驸马受到朝廷重用与认可,长公主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自家夫君,但权利分散开来,总是比集中在一人手上要好对付。”
齐昭听后,放下手里的碗,又要匆忙离开,却被席云芝又叫住了:
“行了,这事儿能急在一时吗?吃晚饭再去也不迟。”
齐昭又匆匆趴了几口饭之后,便再也坐不住,疾步走出院门,翻身上了马,往皇宫跑去。
他走之后,赵逸对着门看了好久:
“夫人,这个三皇子真是你的胞弟吗?看着跟你的性格不太像啊。”
席云芝笑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我属静,他属动,小时候便是这般,所以我娘总说我是管事的,他是跑腿的,性格天成,改不了了。”
韩峰知道分寸,不会去评判主人家的事情,对席云芝问道:
“夫人,你和爷是打算鼓动阑冬和长公主斗起来吗?可是据我所知,阑冬对长公主齐芮那是言听计从的,要他们斗起来,怕是不容易呢。”
席云芝勾唇看了一眼步覃,似笑非笑道:
“容不容易,要问你们爷了。”
步覃喝了一口汤,看了一眼席云芝,挑眉问道:“不吃醋?”
“我不爱吃醋。”席云芝从座位上立起,转过身来又说道:“可不能让我感觉太酸了哦。”
“……”
步覃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韩峰和赵逸对视一眼,赵逸咬着筷子问道:“爷,你和夫人在说什么呀?什么吃醋不吃醋,酸不酸的?”
步覃瞥了他一眼,韩峰便主动在赵逸头上敲了一记:
“夫人爱不爱吃醋,关你什么事儿啊?”
赵逸觉得挨打的有些冤枉,揉着脑袋说道:“我,我就问问嘛。夫人的话也没说清楚,阑冬和齐芮斗不斗的起来,怎么就跟夫人爱不爱吃酸有关系呢?莫名其妙!”
韩峰扬起手,又对赵逸比划了一下,赵逸便赶忙闪过了脑袋,主动讨饶: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就好像你听懂了一样,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