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战场上脱离了一般,此刻的风裂在郝漠风面前,似乎只是一个平凡的老前辈,看着后辈的招数越来越精妙,他已经很满意的样子。他不想伤害自己,因为现在的自己身后,有着老黄的影子。
郝漠风忽然在百忙中开口:“风裂前辈,你喜欢看日出么?”
“日出啊,常常看的。虽说今后是年轻人的天下,但是我还想看看,你这一轮朝阳能否真的飞腾到令人瞻仰的高空!”风裂大笑着回了一句,但是手下丝毫没有留情,他知道郝漠风刚刚是提醒他,现在还是在演习,并不是看后辈成就的时候。
郝漠风没有明说,但是风裂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可不会再留情了,接下最后一招试试!”风裂整个人的步伐忽然间变得闪烁起来,整个人瞬间从郝漠风正面转到了他的侧翼。
他用的,同样是腰部的力量。
老黄曾经对郝漠风说过,只要人的腰部足够用力,就没有不能完成的动作,而现在,郝漠风切身体会了这一点,虽然是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军刺如同一根长矛,狠狠扎向了郝漠风的腋下,这一下如果郝漠风没有避开或者格挡住,他将迎接失败的结局,在这场演习中以最后的失败收场。
郝漠风微微调整了自己的身躯,让自己的目光能捕捉到对手,但是此刻风裂的军刺,已经距离他的腋下不足两分米了。
这样的距离,几乎就是不到一秒钟的事情。
郝漠风的左手忽然一扭,手掌握住了这把军刺的刀刃,将它生生停滞在了半空中,而自己的右手握着短刀,一瞬间就伸到了风裂的脖子边上。
他没有砍下去。
手掌上传来剧烈的痛感,一滴滴鲜血从伤口上滴落下来。
两个人的身体再次僵住了,但是不再是先前的战斗准备,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了。
“黄团长的空手入白刃功夫,你练得还不到家啊,不过腰部力量确实比我强。这一下服你了。”风裂忽然放开了自己握着军刺的手,让郝漠风把自己的军刺抓了过去。
刚才郝漠风之所以能用左手接住风裂对准他左边腋下的一击,完全是因为郝漠风的腰部力量支撑着。他以一种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扭动,在下半身不动的前提下,将自己的上半截身子忽然向后扭了一小段距离,而就在这个空隙之间,他的左手得到了弯曲的机会,将本来不可能完成的折叠动作一气呵成使用出来,握住了风裂的军刺。
这是他的腰部力量起的关键作用,但是郝漠风的手掌仍然被割破了,现在一只手掌鲜血淋漓,郝漠风只觉得掌心剧痛,让自己不得不握紧拳头强行止血。
如果是老黄自己来接招,也会一把抄住对方的武器,但是手掌绝对不会有事。
常年用手臂来刨地的老黄,一只手已经锻炼得坚硬无比,整只手掌被一层厚厚的老茧包裹住,这将使对方无法直接伤及血肉。
显然郝漠风在这一方面还缺乏锻炼。
但是不管怎么说,刚刚的一番较量,是郝漠风的胜利。
因为他的腰部确实比对方要快,在对手的进攻之中生生造成了两三分米的空白距离,从而夺走了对手的武器。
这一套招数,正是郝漠风软磨硬泡从老黄那里学到的空手入白刃。
论起炊事班众位老兵的绝活儿,很难说哪个比哪个强,但是在各自精通的领域,他们都不输给世界顶尖的战士。
可以说,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开创了一份属于他们自己的传说。
“郝漠风是吧,你很不错,希望你能继续黄团长的荣耀。”风裂说完,很干脆地在自己的测试器上面敲打了一下,发出了自己已经出局的信号。
他败了,败得心服口服。
“等你完成了演习,以后可以来找我,到时候我还要看看,你这一轮朝阳,究竟能不能到达黄团长当年的高度。”风裂说着就躺在了地上,而此刻,他的那些在演习中宣告“死亡”的战友们看着风裂也输了,心中无不叹息。
这几个小队从今天起,又记住了一名战士的名字。
这是一个优秀的新兵,他的名字,叫郝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