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飞快的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车内诡异的安静,商辰昊绷着一张脸貌似专注的开车,可一颗心全系在身边这个女人身上。
果然对付她还是要用凶的,不然她就安静不下来。
可是她太过安静,头扭在一边,唇线紧抿,面色如冰,眸光冷然,显然还在跟他赌气。
城市的霓虹变成模糊的光影迅速向后掠去,筱曼脑海里也是诸多念头走马灯似的转。
他非要抓她回去,是怕丢不起这个脸吧!毕竟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刚结婚就要离婚,传出去不好听呢!
他是商界大亨,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他够狠,够绝,她一个弱小女子拿什么跟他斗?想到这个“斗”字,就觉得心里一阵悲凉,她可以跟安妮斗,跟老巫婆斗,跟江子菡斗,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要跟他斗。他们本该是合作者,即便不是情人也是朋友,原来,最伤人的不是敌人射来的冷箭,而是你自认为最亲近的人捅来的刀子,他知道你的弱点,一句话就是一把刀,一刀穿心。
无法想象要怎样和他继续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继续忍受他的嘲讽,他的侮辱,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的活着。
如果没有爱过,也许心不会这么痛,一切都会变得简单,她还可以自欺欺人把这份婚姻当成一项工作,即便委屈也不会心伤,可她就是傻啊,傻傻地把心交了出去,傻傻地以为她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的,傻傻地以为他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呵护是因为他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她就像扑火的飞蛾,终究没能逃脱被焚烧的命运。
面对一场必输无疑的战斗,要她怎么鼓起勇气继续作战?
心狠狠的扭曲起来,头疼的更厉害了,一抽一抽的,筱曼痛苦的闭上眼,一声沉闷地呻吟不由自主的从口中溢出。
商辰昊挑眉看她,只见她紧咬着下唇,蹙着眉头,光洁的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很痛苦的样子。
回想起刚才她重重撞在墙上又摔在地上,是不是受伤了?
“哪里不舒服?”商辰昊尽量保持平稳的语气,不让自己的关切太过流露。
哪里不舒服?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不舒服,一会儿像是浸在冰水里,一会儿又像被放在火上烤,难受快要死掉了。
商辰昊伸手想要试探她额上的温度,却被她一掌拍了回来。
“宋筱曼。”商辰昊恼怒地吼道,该死的女人,总能轻而易举地激起他体内的火爆因子。
“吼什么吼?我难受我的,我死我的,我贱我的,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筱曼被他吼得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直跳,想也不想的大声吼了回去,她受够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她,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商安妮和她不对盘,他就是宁可相信商安妮的诽谤也不愿向她求证,说到底,他压根就不信任她。
“商辰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别再逼我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让我走吧!”
悲伤像洪水一样席卷而来,冲击的她东歪西倒、溃不成军。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投降了,撤退了,他还想怎样?非要赶尽杀绝吗?
商辰昊屏住呼吸,眼底的黝黯,如同遥远星空最深处涌出来的颜色。她说没有就没有吗?那些照片又该怎么解释?心的背叛比身体的背叛更加无法让人原谅,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好啊!如果你承认你爱的是天宇,当我的面承认,我放你走。”
他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泼下来,筱曼冻在原地,不可思议地望向他。他非要坐实了她的罪名才肯放手吗?只有这样才能换到自由吗?几乎就要承认下来。
可是他寒气逼人的脸上,散发着不止是冷意,还有危险,筱曼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不,他不是这种人,如果她承认了,只怕等待她的会是更疯狂的报复。
她在公司呆的时间不长,却也听说过他是怎样处理那些背叛公司的人,对于盗窃公司机密出卖给别人的员工,他会用最冷酷的手段加以惩罚,所以,所有的东晟的员工都不敢去触及他的底线。
再说,没有的事要她怎么承认?即便他会言而有信放了她,那天宇怎么办?他们多年的友谊会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此土崩瓦解?
“是安妮说了什么吗?既然你选择信她又何必来问我?我说不是,你会信吗?”筱曼冷笑一声:“商辰昊,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呢?不然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夫妻,合约上并没有说我不可以爱上别人。”
车子突然飘了起来,旋即一记急刹车,车子在路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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