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根本不是他的骨肉,他一定会痛彻心扉。
这个家从一开始就不完整,招弟再也不想看见唯一护着她的父亲再有什么坎坷。
第二天,招弟早早的就出门去了,那个点儿,兰姨根本没起床,老爸干活走的更早,早上四点多就走了。
问他干的是什么活,马建国却扯别的:"不行,得赶紧走了,还得点名呢!"
招弟没有追问,在李翠兰起床起床去做早饭的时候,发现就她一个人在家,这种感觉就好像被马老二一家人给隔离了一样,根本就把她当外人。
当即就去了老大家找招弟的奶奶诉苦去了,那哭的叫一个昏天暗地,一个劲的说自己到底做错了啥。
一回两回这样马老大家还待见,三番两次的往老大家跑着跟马老太太诉苦,而且晌午见人家做的饭都是有肉的,她还就在人家家吃了。
招来马老大媳妇儿和女儿马玉华的不满,有些啥好的也都藏起来,只要见她来了,晌午切好的五花肉都给放进橱柜里不吃了。
招弟已经把黄鳝池整理妥当,挂上了温度计,三天之后,那些细腻的小黄鳝就开始活动起来,冬眠季节好像从来不曾降临过一般。
眼瞅着,就到了年关,小黄鳝也都长得跟筷子一般粗细了,招弟开始打捞母黄鳝去集市上卖。
越是临近年关,集上就越热闹,大都得置办年货,招弟每次卖了黄鳝或多或少都买了些年货。
"呀,这个时候还有黄鳝呀!"
不少人都特别好奇,还有打渔的故意上来问招弟是从哪儿抓的黄鳝。
招弟自然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养的。
眼瞅着今天的黄鳝又卖完了,街上饭店老板也盯着招弟很久了,内心也是充满好奇,年关各行各业的生意都达到了高峰期,所以,饭店老板也想搞点儿新鲜的玩意儿给饭店加菜。
"丫头,你有多少黄鳝呀?"
招弟看着这个肥头大耳挂着围裙的三十多岁男人,知道他是集上唯一的一家开饭馆的老板。
"你要多少?"招弟问道。
饭店老板心想,这丫头还怪精明的,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倒是把问题抛给了他自己:
"一天得有个十公斤吧!"
"二十斤啊!那老板的生意真是红火的很啊,嗯……那我这几天就不摆摊了,直接给送你店里去,你买的多,我给你实惠点儿,散卖是两块钱一斤,我收你一块八。"
饭店老板一听,这丫头还真会说话,不过价格方面,饭店老板想了想才一咬牙答应的,毕竟年关了,啥玩意都涨价,看看这丫头才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家的丫头,索性也就答应了。
招弟何尝不高兴,这下好了,等老黄鳝卖光了,一过年,小黄鳝也都长大了,正好能接上。
拎着空桶往家走的招弟,特地在村外头的山脚下停了下来,把口袋里的毛毛钱全部掏出来放在地上,一张一张票子的理好,看看卖了多少钱。
谁知不巧的是,刚好沈双双和几个姐妹赶集回来,一边说着自己买的衣服多少钱,一边嬉笑着往这边走。
一眼看见招弟蹲在路边,不由得兴致来了,上去搭讪:"哎,都快下雪了,你还穿着个破拖鞋,你不冻脚后跟啊!"
招弟抬眸看了一眼沈双双,脑子里正在计算着数字,所以她也没说话,继续低着头数钱。
"呦,干啥整了这么多钱啊,总共加起来,恐怕还没有我的衣服贵吧!"
说着,沈双双留意到她在数钱,扬了扬手里刚买来的棉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