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肯定不会让我们离开,我们还怎么去追那帮妇女?
我连忙想轰走这些老太太,不让她们看戏。我知道农村老太太一看起戏来就没完没了,除非下雨地震家里遭小偷,否则她们会一直看到戏唱完。
不过白衣道士却拦住了我,小声说道:“罗天赐,我觉得这些应该是你爷爷故意安排的,她会不会是想利用这个戏台子,来吸引住这帮老太太,她们的注意力被唱戏的给吸引了,就不会注意到我们了!”
我想了想,白衣道士说的其实还挺有道理。于是我便点了点头,在一旁耐心的等着。
现在戏台子还没唱戏,那帮老太太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们身上,催促我们赶紧让唱戏的上来,她们等不及了。
我他妈这会儿也纳闷儿啊,这个鬼地方,我上哪儿去给你们找唱戏的啊。
不过我却并不急,既然这些都是爷爷安排好的,那到了时候自然会有唱戏的上台来。
我就在老太太旁边坐着等,那帮老太太催的烦了,我就跟那帮老太太对骂。
这段时间我压抑的太厉害了,骂骂人解解气也好,这不失为一种解压的好方法。
白衣道士也很快加入了骂战,而且我发现白衣道士骂起人来,简直比泼妇还泼妇,直骂的那帮老太太翻白眼,吐白沫,嚎啕大哭。
到了晚上的时候,罗老三便差不多将戏台给垒好了,虽然很简陋,但大概也有戏台子的模样了。
罗老三舒展了一下懒腰,他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大汗淋漓,狠狠白了我一眼:“罗天赐,老子任务完成了,老子走了。你记住,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摆脱你爷爷的掌控,要把你们给活活弄死。”
说着,罗老三便把吴玲玲抱在怀里,放在独轮车上。这时他发现吴玲玲的手掌磨破了,心疼的直掉眼泪,用舌头把脏兮兮的伤口舔干净,撕掉了一块破布,把伤口包扎好,就推着独轮车离开了。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觉得挺对不住罗老三的。这罗老三人虽然坏,但好歹也算个爷们儿,懂得保护自己的女人,而且似乎也并未伤害过我。
他被爷爷害的落入这般田地,我心中自然愧疚。
锵锵锵锵锵哐哐哐哐哐!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吓的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连忙转身望向戏台子,却发现戏台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响器班子”。
响器班子大概有五六个成员,都穿着很朴素的衣裳,吹唢呐的,拉线的敲锣的,很全乎。
这些人都很诡异,面部表情十分僵硬,死气沉沉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嘴角轻微翘起,笑的很诡异。
“唱戏喽唱戏喽。”那帮老太太顿时来了兴趣,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我和白衣道士对视了一眼,现在看来,那帮老太太已经入迷了,现在正是我们离开的大好时机。
我俩悄无声息的后退,谨慎的盯着那帮老太太,还好,那帮老太太似乎完全沉浸入戏曲之中了,并未注意到我们,这让我松了口气。
我们倒退了十几步,远离了那帮老太太,那帮老太太依旧没看我们,我拍了拍白衣道士的肩膀:“还他娘的愣着干啥,跑。”
说着,我俩撒腿就跑。
不过,刚跑了两步,我和白衣道士都猛的停了下来,惊恐的眼神望向身后的戏台。
因为我们听到有人在唱戏,而这唱戏的声音,分明是方灿的,唱的正是“白蛇传”。
方灿,消失的方灿,怎么跑到戏台子上唱戏了?
我俩齐刷刷的转身望去,果不其然,那在戏台子上唱戏的,不是方灿又是谁?
方灿一身大红袍装束,清纯的脸上没有化妆,依旧是那般漂亮气质,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大小姐的气息,很美好。
“我草,她怎么穿着你爷爷的大头哈。”白衣道士忽然叫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