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再也没有发来任何消息,我知道,我的话太过直接,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不信他,这是事实,可我不想骗他,更不想欺骗自己。
他虽然没有害过我,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没害过别人。
我相信牙叔不会用眼睛的事骗我,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这个我管不着,我关心的,只是这次牙叔灵魂出窍、被人迫害一事。
曼妮把他的眼罩戴上后,牙叔说:“曼妮告诉我,是你叫他来的?”
我点头:“我不知道你们之前的事,所以……”
他摆摆手:“不要紧,好歹这次他没害我。”
“牙叔,到底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牙叔点点头:“我记得那天晚上,从停车场出去后,我就开车回来拿家伙,准备去老猫岭起坛作法……”
我打断他:“牙叔,如果我没记错,你当时说最好在子时之前找到莽子,去老猫岭这么远的地方,来得及吗?”
他说:“丫头,我不是靠走,也不是靠车轮子,我自有办法眨眼间就去到老猫岭。”
我知道道教有一种缩地术,是传说中化远为近的神仙之术,没想到牙叔也会这类法术,还真是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啊!
以前,我总觉得牙叔最大的本事就是和阴人打交道,看来,他门道还挺多的。
他继续说:“我到了那老猫岭,选了阴气最重的凉亭开始作法,那双童大厦的法术极其厉害,我虽坐在凉亭,却已灵魂出窍,去跟那邪祟斗法。”
我猜想,牙叔可能还不知道,那双童大厦负一层涂写了《金刚经》,还做了七七轮回法阵,所谓的与邪祟斗法,不过是欺负我不懂罢了!
看破不说破,我微微一笑:“然后呢?”
“然后,有人破了我的法阵,动了我的躯壳,画花了我的脸,让我的灵魂在冥界面目全非,找不到回路。”
牙叔说,他差点就成为了孤魂野鬼,因为他的脸完全变了样,没法回到躯壳,也没法去地府报道,后来,他是听到曼妮的呼唤声才回来的。
“小小,还好有你!”他说。
我点点头:“牙叔,咱们就别说客套话了,你也是为了我,差点把命搭进去了。”
牙叔这边的故事编完了,我扭头问曼妮:“曼妮姐,那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这么怕那个男人?”
提起奕,曼妮浑身僵硬起来:“九九,那个男人……他不是人!”她瞪大了眼睛,用气声对我说:“那天晚上,他在我面前吃了恶鬼。”
吃恶鬼?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和他在游艇上待过一段时间,印象中,他吃过鱼、吃过烧烤、喝过啤酒,就是没吃过鬼。
曼妮看我不相信,抓着我的手:“真的!”
曼妮缓缓说来,那天夜里,她按照了我吩咐布置好一切后,就抱着大公鸡躲在了生石灰画的圆圈内,一声、一声地叫着牙叔的名字:“张海牙……张海牙……”
当时奕还没有赶去,她只身一人在那儿,吓得浑身冒冷汗,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起鸡皮疙瘩。
喊着喊着,招魂幡终于有反应了。
明明没有刮风,那纸幡却微微地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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