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江断塔、白水逆流、龙斩七脉、三马偷日,此言皆应,方可翻江。
我的脑海中回荡着刘伯温的这句话,一个一个的画面在心中对应,锁江塔的倒影已经断掉;龙斩七脉也已经出现。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依稀有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来龙斩七脉是在何时、何地、何人身上发生的,就算想不起来,只有一道模糊的影子,让我记得这件事发生过。
接着再是今天的白水逆流,刘伯温当年为了阻止这事,特地把白水河改成了黑水河,结果河底不知何时变出了一块石碑,江水倒灌,印证了预言。
我在家里,开着电视看新闻,忽感觉江边传来一阵异动,江底压抑已久的至阴至邪之气涌出江面,一个巨大的气泡咕噜一声从江底冒出,带起一片浑浊的黑暗的泥土。周围的渔船被这股巨浪推开,风云忽变。
我看到电话还在通话中:“奕。”
他还在听:“我正在江边。”
“需要我的血吗?”我知道,我的血能镇压江底仙墓。
他说:“不用,我舍不得……”
说完后,我听到一阵入水的噗通声,奕跳到了江里……
今晚,我一直在家里等他,手机通话就让它一直通着,我要等他,等着奕浮上水面,告诉我平安的消息。
快到子时,外面下雨了,雨滴声是那么明显,就算从手机里传出都滴滴答答作响。
我静静地等,告诉自己,到了凌晨,如果奕还未回来,我就去江边,就算放光自己的血,也要阻止江底仙墓异动。
当那声打破宁静的水花声出现,我不自觉捏紧了手机。
“奕。是你吗?”
“是我。”他的语气很疲惫,却掩饰不住兴奋:“你在等我?”
“是。”
他低沉又嘶哑的嗓音穿入耳里:“我马上回来,乖乖等我。”
“好。”
不过几分钟,他就到了眼前,身上满是江里的水腥味还有……尸臭味。
见到我,他扑上来,一把压在我身上。
“奕,你怎么了?”
“受伤了。”
“哪里受伤?”
“哪里都受伤,需要疗伤。”他挤出一道轻松的笑,但我知道,这件事一点也不轻松,他不必再瞒着我。
“别闹了,江底是不是出事了?”
他坐起来,用手上的干衣服擦拭着身上:“确实。”
“好好的黑水河,怎么会变成白水河?还逆流冲走了那么多人。”
奕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件事我还想问你,玉水滴呢?”
“跟玉水滴有关系?”我惊讶到无法呼吸。
“你先告诉我,玉水滴在哪儿?”他撩开我的脖子:“我让你戴着,可是,你一直不听。”
我结结巴巴地说:“玉、玉水滴……被、被那个谁,那个沈辰逸给弄丢了。”
“弄丢了!玉水滴为什么在他那儿?”奕的醋意,还真是说来就来啊!
我这才老老实实地将之前发生的一切,二婶见鬼,我为了给她保平安,将玉水滴给了她,没想到她经不住诱惑,将玉水滴给了沈辰逸,再接着昨晚,玉水滴弄丢。
奕听到最后,那张脸何止是臭啊,都可以做臭豆腐了:“小九,之前林子英没跟你说过,玉水滴是何物吗?”
“不就是林家的祖传圣物吗?”
“不,不止如此。”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它还是控制白水河的一把钥匙!”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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