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阿娜金骑坐在多足虫的头上,兴致勃勃地盯着我,这个女人,一定以为我怕了吧!
乍一看,确实挺吓人的,那几条怪蟒张着血盆大口,一副要活吞了我的模样,但我知道它们伤不了我,因为蛊毒是一种很神奇的巫术,它有自己的致命弱点,必须作用于人身。
它们现在无法接近我,就证明蛊毒对我无效,一切的一切都是障眼法,若是害怕,反而会中了阿娜金的下怀,从小爷爷就教会我勇敢,恐惧会让人露出自己的短处,让阴邪有机可乘。
这些滑溜溜,身上带着黏液的怪蟒开始向我发出进攻,我稳定心神,不断躲避,脚下是软绵绵的虫身,眼前是怪蟒腥臭的大嘴,我泥鳅般地闪来闪去,可这样的躲避也不是办法,我不可能一直闪躲不去还击。
可是还击,需要找到真正的主儿,就如刚才的虫子,水里的怪蟒,这些东西都只是些皮毛,周围一定有什么古怪的毒蛊,是跟阿娜金性命相连的。
养蛊之人,必有命牵,说的便是蛊毒的反噬,只要我找到与她性命关联的蛊,便可以破了的她的法阵。
而这蛊,在哪里呢?。
是脚下的大虫子吗?
不是。
是怪蟒吗?
也不是。
我一边闪躲,一边注意观察,发现阿娜金的手背上,有一个水泡大小的白虫,跟金蚕蛊的蚕蛹完全不一样,这只蛊虫通体雪白,发出寒光,扭动着丝线般的身子,似乎在控制其他的蛊虫。
我掏出照妖镜,咬破了手指,鲜血染红了镜面,镜子开光后,金光盛放,一只大蟒袭来,我转身,铜镜的光芒射在怪蟒的凤尾花上,那花瞬间枯萎,怪蟒的头被自己的黑气笼罩,蛇身疯狂地甩动起来,撞在了长廊上,坠落水中。
一道风从耳边滑过,我被一阵猛烈的撞击掀翻在虫背上,虫子的皮肤下是密密麻麻的凸起,小虫在蠢蠢欲动,让人一阵恶心。
我爬起来,回头便见到两排獠牙在我前,张嘴就要咬我,手中的照妖镜微微颤抖了一下,竟自动飞到了蛇的嘴里,替我挡了,当獠牙合上,照妖镜进了它肚子里,那蛇痛苦地摆动起来,在夜色中宛如水草浮萍,被外力所牵动身子,难受到了极点。
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我盯着阿娜金,她的脸色有些泛白,手上的白虫子在不断翻滚,夜风来袭,吹动了我的丝发,我杀气十足地与阿娜金对视,颇有种江湖高手华山论剑的既视感。
甚至连水滴、叶落、蛙跳……这些细微之物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风雨桥廊古朴的檐角上,飘落一片飞花,滑过我们之间,落地的那一刹那,怪蟒嘶吼一声,身体竟裂开了一道口子,缝隙里金光盛放,我迎着风儿,缓缓地举起双手,结成手印,点在眉心处。
“人守阳,鬼镇阴,阴阳不离,百无禁忌!”
手指离开眉心,移向怪蟒:“九星顺行,元始觉醒,天地同生,驱秽除魇。”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汇集在指尖,我指向那怪蟒伸出指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