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不服气。
“但你也没必要用这种态度和语气教训指责我吧?你是我谁啊?我又是你谁啊?我又不是你家小孩,你凭什么那样教训我?又凭什么那样咄咄逼人?”
或许是在祁家遭遇了她人生最惨烈的一次滑铁卢,林婉今天异常的兴奋,像是吃了火药,那段话连着好几个问句一口气说完,丝毫不停顿,一气呵成!
祁长风泄下去的气又卷土重来,一口气提在胸腔,眼睛盯着林婉,目光深深。
最后一沉气,扭头拉开大门从这里离开,砰的一声摔上门。
林婉在巨大的声响里紧闭上眼,耳边是窗户震动的声音,受伤的腿感觉到有一阵风拂过,凉飕飕的。
许久她睁开眼,不是后悔,不是难过,是可怜了这老房子的老伙伴——那些玻璃窗。
才住进来一天,就已经不知道被折磨了多少次,再这样几次,估计就寿终正寝了。
林婉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人去楼空以后的房子异常安静,她的思绪也是空的,在逐渐照进客厅的阳光里,寂静的发着呆。
当阳光把她腿上的伤口都照暖了,伤口有些痒痛时,她才蹙着眉头回过神。
她弯下腰想去挠痒,茶几上的手机却震动起来。
是许寒生发来的短信。
——你搬家了?
林婉的挠痒的手一僵,顿住,须臾抬手拿过手机。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字,指甲轻轻的扣着手机壳,略显焦虑。
她没想好怎么回复,许寒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那瞬间她什么都没想,吓得直接挂了电话。
挂断以后她又后悔,怕许寒生生气,怕失去这个珍贵的朋友。
不出几秒,许寒生又发来了短信。
——林婉,什么意思?
连名带姓,还有一个大的漆黑的问号。
隔着屏幕和网络,林婉也知道许寒生现在是已经生气,甚至是愤怒。
歪着身体在沙发上躺下,林婉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许寒生没对她生过气。
通宵高烧和清晨闹剧的折腾,怀有身孕的林婉早就精疲力尽,在祁长风离开之前她全靠一口气撑着。这会儿祁长风已经离开,她这口也松下,在沙发上昏昏沉睡。
从林婉家离开后,祁长风生气的开车准备回家,转念想到祁老爷子可能正在气头上,又调头,干脆去了公司加班。
进公司又正巧看到来公司拿个食品快递的程助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把近期所有的会议都提前,召集人开会,给你一个小时。”
程助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走进电梯,手里的快递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里面的蛋糕被砸得稀巴烂。
她后悔死了,为什么要在网上买蛋糕?又为什么要写错地址寄到公司?
又为什么她的老板每次心情不好就要开会?
程助理叹了口气,认命。为了年终奖金,向恶势力低头。
她捡起地上不能吃的蛋糕,转身准备丢到公司外面的大垃圾桶,却看到公司大门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她立马给祁长风打电话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