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子,说不出话。
只记得很多年前他十八岁生日时,父亲给他购置了他人生中第一套房产作为礼物,他带她去参观,少年如他张开双手犹如拥抱整个别墅,得意地说:“看,未来这就是我家。”
“哇,许寒生你未来的家好大。”林婉看着偌大的毛坯房,可是眼底丝毫没有羡慕,反而好像是担心。
“怎么,大不好吗?”
许寒生永远都记得,那时的林婉眉头微微蹙着,脸上是少女不该有的端庄,她站在一扇三米多高的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江面说:“许寒生,我想要我自己的家,不需要大甚至不需要多么的漂亮,她必须得是我自己的。”
“我爸买的不就是我的?他死了所有的财产都是我的,别说是套别墅了。”许寒生那时是这么回答的,但现在他懂林婉说的什么的了。
林婉要的是安全感,只属于她,别人夺不走的安全感。
许寒生没有像原本计划的那样质问林婉为什么要搬走,丝毫没有提任何相关的问题,只是陪在她身边。
而那晚,祁长风的车子寂寞的停在酒吧的门口,他在酒吧大堂的吧台前醉生梦死。“金樽空对月”,月光洒进酒杯,仿佛被跌碎。
神智缥缈的时候,他仿佛闻到了霉菌潮湿难闻的味道,接着就看到了楼梯上的林婉和许寒生。
她看着许寒生的目光是情怯的,脸是绯红的,给她擦嘴角的时候表情是温柔的,动作如此娴熟。
祁长风第一次退却,快速的侧身靠在一扇墙壁上,手里提着的孕妇营养品袋子勒得他手指关节生疼。
他身体贴着冰冷的墙面,清晰的感觉到身体被湿气入侵,湿冷的气息一下子就钻进他的毛孔,深入骨髓,等到反应过来时想要连根拔起是抽筋拔骨的痛。
“先生,一个人?”激荡的音乐声潮里,响起魅惑的声音。
“……”祁长风缄口不言,用力的推开贴在自己后背在耳边讲话的女人,这种地方难免会遇到搭讪的人。
女人却不依不饶,又绕到他面前,在耳边问:“需要我吗?”
祁长风眉头紧紧的皱起,丝毫不客气的回答:“现在出来卖都这么明目张……”
那个“胆”字没还出口,祁长风就被眼前的一张脸给吸引住,完全忘记了讲话。
那瞬间,仿佛时光倒退,林清换了个模样站在自己的面前,眉眼妖娆,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异常的妩媚。面前的林清,自信而健康。
祁长风薄唇轻启,神出鬼没的问:“愿意去我家么?”
女人低下眼角,从他西裤口袋的边缘用手指勾出车钥匙,在他面前晃荡着说:“地址。”
“尼曼酒店。”
听到祁长风报上的是酒店的地址,女人扶着他往外走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禁又看了祁长风一眼。
把酒店当家的男人?
“我叫沈薇,星倚水湄沈的沈,蔷薇的薇。”
沈薇红唇轻启,揽着祁长风上了门口的车,把他放在副驾驶座上靠着椅背,自己则是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