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罗甜连忙一个闪身躲过了黄玥然的手,钻进卫生间里换衣服去了。
黄玥然站在外头嘿嘿笑:“哎呀,小师叔,跟我客气个什么劲儿啊,您当年小的时候我什么没看过啊!”
罗甜“愤怒”的从门后探出脑袋,“欺负小孩子,你还好意思讲?”
黄玥然摊了摊手,“我脸皮厚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讲的咯。”
罗甜气得直接又关上了门,再不睬她了。
之前罗甜就看到了试衣间的衣柜里挂着许多的衣服,各式礼服也有好几件,原本她就打算晚上宴会的时候随意挑一件的,倒是没想到,黄玥然居然还特意去给她定了一件旗袍。
“咚咚咚”,黄玥然没忍住又敲了敲门,“小师叔,好了咩啊,安啦,这旗袍叉开得低,不会被你老公讲的啦。”傅锦朝有多爱吃醋,黄玥然早就见识过了,所以在去定旗袍的时候,特意跟老师傅交代了,叉一定要开得低一点,最高不能超过膝盖,这不,拿回来的这件叉就开在膝盖处,一丝一毫都没超过。
罗甜这些年其实也没少穿旗袍,苏福记每年都至少要给她做上六身,哪怕她人不在国内,数据也都是傅锦朝量好了告诉于思淼,然后再由于思淼去定。黄玥然就是偶尔几次见了罗甜穿旗袍的样子,所以这回才会去香城一位专给阔太们做旗袍的老师傅那里给罗甜定了这么一身。
这位老师傅也是家传的手艺,她母亲原本还是前些年逃难逃来的,后来就凭着这一身本事在香城立足开店,又传承了下来。
“怪不得你那天要给我量身呢,这位老师傅的手艺也挺好的啊。”罗甜系好了最上面一颗珍珠扣之后打开了门。
穿的多了,罗甜对于旗袍的了解也多了一点,像她身上这一身,香云纱的料子本就昂贵,其上的刺绣更是不消多说,就连盘扣用的珍珠,也是上等的好东西。
“这件旗袍可够贵的啊,连盘扣都用珍珠扣,这么好的珍珠拿来做盘扣?”罗甜对着镜子照了照,处处贴合,甚好,甚好。
黄玥然毫不在意,“小师叔,咱们八卦堂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可真正论起家底来,我们也不比那些大家族差啊,别说拿珍珠做扣子了,就是拿真金白银抽金丝银线织一件金银衣也行啊。”
罗甜连连摆手,敬谢不敏,“可别吧,别回头路还没走几步呢,先把我给压塌下了。”
“放心,您功力深厚,压不塌的,我看挺好的,应该是不用改了,对了,首饰还在我那儿放着呢,我……”
罗甜示意不用,“这样的场合,珍珠翡翠还是金银点翠往头上戴都没有,我之前因缘际会得了个汉代的和田白玉簪,到时候梳个头,直接戴那个就行了。”纵然爱财,可是在相师们眼中,真正最重要的还是法器,这才是真正能镇场子的东西。
黄玥然一听,眼睛就亮了。她可是知道小师叔的眼界有多高的,能够留在她的手上,那必然是好东西啊。
“师叔,师叔,拿出来给我开开眼呗?就看一眼,就看一眼!”黄玥然手上自然也是有几件压箱底的好东西的。可是法器这东西对于相师而言,最重要的还是要合用,就像罗甜手上戴了这么多年都没拿下来的五帝钱,黄玥然看着眼馋吗?当然眼馋了。不止是她眼馋,八卦堂上上下下,有谁不眼馋呢。
可是眼馋也没用啊,这东西搁他们手上,用倒是也能用,可是压根就不能发挥这东西的全部威力啊,这不是明珠蒙尘嘛,所以他们也只能看看了。
“行行行,给你看,给你看,你看到书架上最右边那一格的木盒子没有,就在那里面呢。”
罗甜的话音刚落,黄玥然就跑到书架跟前去了。黄玥然小心翼翼地捧着木盒子放到桌子上,而后轻轻地打开了盒盖。
里面躺着两样玉器,一件就是罗甜说的那个汉白玉的玉簪,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平安扣。这俩样东西,不管是哪一个,都让黄玥然眼睛发亮,口中生津,心脏急跳。
“小师叔啊,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好运啊,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就碰不上呢!”黄玥然就差抱着盒子哭了。
罗甜无奈耸肩,“就有一次假期跟锦朝飞欧洲去度假,路上闲逛的时候在一家小店里头买到的,大概花了,花了五百法郎吧。”
“什么!”黄玥然觉得自己被刺激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楼下,故事中的另一位主角正坐在张省非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