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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进来采访做什么?吓老子一跳。”另一人扭过头露出极为厌恶的表情。
颜九成连忙赔笑。
另一人则手往上指了指:“懂点规矩,惹毛了我们兄弟,看到电线杆上的人头了吗?你们记者同行的头。”
颜九成再一次赔笑:“两位大哥,我第一次来,就转转,写个简单的稿子就走,不好意思,刚……”
说着,这人走了过来,拿出枪直接指着颜九成的头。
颜九成连忙将手高高举起,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透着畏惧,声音也透着哭腔:“大哥,我这就走,不打扰您。”
“第一,兄弟,别像个孬种一样紧张到尿裤子,骚味我不喜欢闻;第二,滚。”那人一开口,口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说着,他后退一步,伸出手将门关上。
在关上的一瞬间,颜九成脸上的表情依旧保持着畏惧,手却以极快的速度突然往前一伸,只听得极轻极轻的噗地一声。
颜九成一推门,站在门口那男人两眼圆睁,面无表情,似乎也无痛苦,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就已经死亡。
钢笔抵住他的胸口。
前后不到两秒钟的时间,这大汗身体一软,颜九成挡了一把,让他倒到地上的声音不至于很大,同时,觉察到不对劲的坐在床上的另一个大胡子扭过头看了过来,眼里瞬间满是惊愕,看到同伴身体往下倒的瞬间,他立刻举起手中的枪。
就这么一扭头的瞬间,颜九成的钢笔对准了他。
又是一声很轻很轻的噗地一声。
那人举起的枪咔哒一声掉在地上,就好像被定住了一半,双眼圆睁,他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就觉得肩膀被一个很小很小的东西打中了,跟打针的感觉很像。
随后,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感排山倒海地袭来,他很想痛苦地大叫,却喊不出声音,瞬间痛苦地坐到了地上,捂住脖子,满脸黑红。
比起他同伴的当场死亡,他的运气好一点儿,能多活一两分钟。
颜九成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胶囊捏破涂在手上,药物形成膜如同一个隐形手套,防止他留下任何指纹。
随后转身关上门,将钢笔放入胸前,扭了扭脖子,咯咯地响,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哥们,早上好。有点事儿想跟你打听打听。”
颜九成蹲了下来,直视大胡子。
此时的大胡子浑身颤抖了起来,浑身开始冒汗。
“你的上一级,绰号叫什么。”颜九成问道。
那大胡子死死地咬着牙。
“好吧,本来可以让你舒服一点死的。”颜九成很是遗憾地站了起来,转过身从死去的那人身上把胸章取下来,又四处看了看,从柜子上拿过他们组织常用的黑色口罩戴上,很是悠闲地说道:“吃不消了,就点点头。”
大胡子浑身的汗就跟淋了水一般。
极度痛苦之下,他点了点头。
颜九成微微笑了笑,再一次蹲了下来:“这就对了,只是说你的头儿是谁而已,又不是说你们组织的头儿,何必让自己死这么痛苦呢?”
说着,颜九成拔出钢笔,在手心写上了几个名字,伸到大胡子的眼前。顾觅清的资料显示,这个组织分三层,最底层头儿目前是谁不太清楚,数据分析的话这三个人很有可能是头儿。
格桑家人的死亡,跟这个头儿指挥在平民区,利用平民死亡来进行行动密不可分。
“这几年里,几场新闻纪录的在平民区火拼的行动中,他们都曾出现过,只有最底层的头儿才会出现在一线的战场,所以我们去了c区,一定要在各个层次的头儿的身上安插跟踪器,以便追踪,尤其是低层的头儿,他的行踪代表了行动的所在地。”
大胡子的吃惊显得格外地虚弱,他看着第二个名字,点了点头。
大胡子的整张脸都抽搐了起来,他看到了颜九成手中的钢笔上方突然弹出了一个尖锐的刀尖,知道自己命以到此,他的尿控制不住撒了出来。
“第一,兄弟,别像个孬种一样紧张到尿裤子,骚味我不喜欢闻;第二,bye。”
颜九成说着,一手从大胡子的胸口扯下胸章,另一手猛地一用力,准确无误地刺入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