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将临安城给我拿下来!这一次不可以再让人看笑话!”
那副将无奈,只得点头领命。
而实际上他这边打得已经开始吃力,东盛那边有人见看到隐逸跑了,这消息立即传来。
一见己方的太子不再受其控制,东盛方面本来还施展不开拳脚,这下马上提起了精神,纷纷重新整装杀上前来。
“都给我顶住!今天一定要把临安拿下来!”
东方寒撕声大喊,也算稍稍点燃了些将士们的jiqing。
那边喊完又据回头来,冲着已经追过去的谷安大叫——
“把那丫头给本王活捉!本王一定要把她带到父皇面前,看看laoer还有什么说法!”
如此一番安排,炎赤的兵马立时分了两半。
有三分之二的人在努力拼杀,另外三分之一的人则随着隐逸等人逃跑的方向追进了深山里。
两条腿跳得再快也快不过马匹,渐渐地,有骑马的将士最先将前面的人追上。
慕容雪一只手被隐逸死死抓着,另一只手摸入锦袋,一把银针抓出来,抖了手就向手甩去。
也没见她回头去看,就这么直接向后扔,那些银针竟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全都钉入了马匹的前腿。
一时间身后大乱,骑马的人因为马匹的突然跌倒而被摔下,后面靠双腿跑的没想到前面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来不及躲又被绊倒。
这样一来,又给隐逸等人争取了不少时间。
三人闷头跑着,谁也不吱声。
渐渐地,却是慕容雪最先支持不住了,跑着跑着便慢了下来。
隐逸扭头看去,只见她的面色已然通红,双唇微张,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了?”他略慢了脚步,疾声问去。
体力不支
“没事。”她坚强地摇头,再看了看身后,又道:“快,继续跑。”
说完,轻闭了眼,就随着隐逸的拉扯努力地不断向前。
她是太累了,想起来,算上那次冬围,这是她第二次将体力耗至如此。
虽然她已经刻意地训练体能,已经努力让这具身体往自己满意的方向去发展。
只可惜时日尚浅,功夫不是一日成,耐力也不是一日就能练就。
今日她能坚持至此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是不是累了?”常欢突然出声,带着些轻视。“没本事就别逞这个能,一会儿可别凭白的拖累了我家主子。”
“把嘴闭上!”接话的是隐逸,狠狠的一道怒视朝常欢扔了去,“别在这儿丢我的脸!”
常欢被他吼得不再吱声,低下头继续向前。
可是刚才的话却给慕容雪提了个醒,于是她道:
“隐逸,常欢说的对,我体力不行,没准儿真的会拖累你们。你别管我,带着常欢跑吧!我往另外的方向走,尽量引些人去。”
“不行!”隐逸话语坚决,“丢下你尚且不可能,我又怎么能让你去给我们吸引敌人的注意。”
“他们要抓的是你,就算我被擒也没什么的!”
“胡扯!”拉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从前的他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好像是慕容雪第一次见隐逸动了这么大的肝火。“你救了我本就是大罪,还跟三皇子动了手,就这样被他们抓回去能有好?”
“可是这样也许我们谁都跑不掉!”她还是想争取一下。
双脚越来越酸,慕容雪不知道自己还能跑多远,这具太小太小的身体怎么能够承受上阵杀敌?到底还是她太天真了。
“跑不动我就背着你!阿珠你放心,我隐逸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你行了千里只为救我,我又怎能舍你而去。”
“我不是阿珠……”她想争辩,却越说声音越小。
她行了千里是只为了救他吗?
这话说得慕容雪好生惭愧。
如果隐逸跟常欢知道她来东盛实际上是为了给东方凌偷那颗珠子,她敢保证常欢一定会马上扑过来跟她拼命。
“不管你是谁!”他将目光投向她处,刚刚的话虽然声音极小,但还是落进了隐逸的耳朵。“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是我的阿珠。”
说话间,身后的追兵又至。
慕容雪回头看去,已经可以看到得谷安的影子。
这时有流水声入得耳来,她寻声源向前处看,随着山路转过一个弯,便瞧见不远处现了一条极宽的河来。
“主子,那是不是大通河!”常欢指向那大河,面上带了些许的兴奋。“过了大通河,再翻过前面的那座山,就有咱们东盛的驻军了!”
她抚额。
过了河,还要翻座山……
这希望是不是太渺茫了点。
“能撑得住吗?”隐逸看向她,再指了指那河,“大通河是汇海的,长年流动。虽然不至于结冰,可是这样的天气,河水里还是太冷了。”
慕容雪的水性他见识过,那一晚在炎赤皇宫的小冰湖里,这丫头带给他的震惊着实不小。
可是现在似乎不同,大通河的水流湍急,河面也实在是有些太宽了,很少有人敢从这里游水过去。
再加上慕容雪现在累得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隐逸实在有些担心她能不能平安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