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颜夕还没有弄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到了禁闭室。
本以为马上要面临的严厉的审讯和各种事无巨细的询问,她既然都做好了面对各种人的准备。
当然,也做好了受到惩罚的准备,毕竟事是她做的,既然选择回答,那就早想好了一切。
可没想到的是,当被关入禁闭室后,不但没有等来无休止的审讯,甚至连人都见不到。
即没有审讯,也没有询问,甚至没有人理她。
把她关在这里一扔就是几天,她就这样,被关在这个不知是什么地方的禁闭室,没人过问。
就好像她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一样,除了每天按时送来的饭菜和饮水之外,就再看不到任何人。
而即便是送饭菜的人和门口的警卫,也对她不闻不问,几天下来她竟没有对人说过一句话,除了自言自语就只能在这没有阳光的狭小空间里,面对着四周漆黑的墙壁胡思乱想。
不得不说,关禁闭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没有人可以接触、交流,心里的事无处发泄,只能憋在这里。
心态好的人也许还会自己调节,可心态不好的,尤其是像林颜夕这样明知自己犯了错的,就会越想越多,心里也会越来越乱,最后甚至会崩溃。
几天下来,林颜夕虽然还不至于崩溃,但烦躁、不安,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涌上心头,让她与最初被带回来的时候已经大不一样。
如果说最初的时候,还有过担心、害怕面对审讯,那么现在这些反而都彻底消失了,每天都盼着能有一个人出现,哪怕那个人是她之前所害怕的。
只要有个人同她说话,让她脱离这样的环境,给她一个结果,让这件事早做了结,哪怕是处分、开除,甚至是上军事法庭,至少会安心下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焦躁不安的等待。
可对方却似乎是知道她想什么一样,她越是这样想,也就越是没有结果。
一样的无人理会,一样无人问津,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每一天、每一小时甚至是每一分钟,对她来说都是个煎熬。
而等了这么久,依旧不见有人,除了已经快见得审美疲劳的警卫,就再没有任何可以接触得到的其他人。
所以她的情况不但没有见好,反而越来越糟糕,甚至不但白天烦躁不安,甚至到了午夜也常常会被恶梦惊醒。
焦躁的度过了几天后,林颜夕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不行,不等被审问,自己就先疯了。
得给自己找点什么事转移注意力,以免每天都会去想那些让她去想那些事。
林颜夕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更不会自暴自弃,虽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可以想象结果一定不会有多好,但她依旧不想就这么放弃自己。
所以当有了这个念头后,马上就做了起来。
在禁闭室接触不会到任何人,房间内除了一张床、桌子椅子之外,也再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她可以做的事真是少之又少。
最后发现,也只能开始一个的训练,各种室内能做得了的训练。
俯卧撑、仰卧起坐或倒立,甚至在利用桌子和墙壁去练简单的跑酷跳跃。
虽然她已经想各种各样的方式去训练,但能做的毕竟只有那么几样,怎么看都有些枯燥、单调,尤其是每天只重复这些的时候,也就更无聊了许多。
可这对于林颜夕来说,却是她的救命稻草,不但不觉得无聊,而是一下找到可以做的事,于是就像找到了人生目标一样,什么也不再去想,每天就是这样循环往复的一个个的练到极限。
当汗水湿透了军装,人也因为高度疲惫而体力透支的时候,她感觉到的却不是疲惫,而是彻底的放松。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不会再有力气去想别的,也不会再有恶梦的袭扰。
所以一天天的下来,气色慢慢的又好了起来,之前因为关禁闭而落下的体能训练,不但补回来了,反而因为她尽乎于疯狂的训练,竟又有所超越。
没有自己训练的时候,林颜夕有时还会去想,是不是每天会有人盯着她的行动、是不是有人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当真的将自己的心神都沉浸在其中的时候,却根本不会去想那些她决定不了的事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偶尔冒出来的这么个想法,竟是对的。
林颜夕并不知道,她现在所在的地点就是曾经她吃了三个月的苦也没能进得来的血刃大本营。
也不知道在血刃的数据监控室中,有一个单独的屏幕上播放着她在禁闭室内的一举一动。
不但是她平面的视频,一旁竟还有不少的其他仪器和显示着诡异的曲线与数据的电脑屏幕,但从目光在两个屏幕中来回扫着的人的眼中也能看得出来,这些都是与林颜夕有关的。
而林颜夕更不知道的却是,此时监控她的,却不是血刃的人,竟是另一张她所熟悉的面孔,曾经暂时做过她选拔教官的罂粟。
只见屏幕面前的罂粟边看着屏幕里正在做着单手俯卧撑的林颜夕,边看着一旁的数据,不时的还记录着什么,脸上的表情严肃认真。
却在这时,拿着午饭的莫雷走了进来,“情况怎么样了?”
原本表情严肃的罂粟此时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队里正忙着?”
“这不是才忙完就来看你了?”莫雷边深深的叹了口气,边坐到了一旁,“你是不知道,独狼来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他接触过的有关机密事件真的是太多了。”
“所以我不但要调整被他扔下的任务和工作,还要处理这些他所接触过的机密事件,以免因他而泄密,造成更大的损失。”
“你看看,这都快一个月了,我这才缕出头绪。”
说着,有些讨好的笑着,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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