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呢,算算时间也有半年了,该把人放出来考察考察武功情况了。
宁中则心中倒是一直念着李含蕴,毕竟李含蕴给她留下的印象一直是虽然皮了点但还是个听话的孩子的。只是近来华山派又多了两个小弟子,再加上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每次她要出口就被岳不群的问题给堵了回去。
这会闲下来了,宁中则就提了一嘴,李含蕴也就被放回来了。
岳灵珊绕着李含蕴转着,“哇,大师哥你骗我,还说等我学会了基础剑法你就能回来了,我练会了剑法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大师哥你才回来!”
转着转着岳灵珊就抱住了李含蕴的大腿,“珊儿可想大师哥了。”
李含蕴逗趣儿道,“怕不是想念师哥给你做的烧鸡了吧。”
“吸溜~哈哈……”岳灵珊眨巴着杏眼,“想烧鸡,但是更想大师哥啊。”
“冲儿。”宁中则柔声唤道,“耍两把,让师父师娘看看你这半年有没有荒废掉。”
李含蕴执了个弟子礼,“是。”他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只细木棍,起手练了起来。
岳灵珊也很识趣的远离了李含蕴,挪到了宁中则身边,还对着板着脸的岳不群做了个鬼脸。
岳不群轻瞪了对方一眼,“你啊!”他转开目光看向已经成年的李含蕴,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剑招,力道劲道都很足,该收的地方也不拖沓,赞许的点头。
“一晃眼冲儿都成豆丁长的这么大了……”岳不群感叹了一句,“我们都老了。”他侧头看向宁中则,希望能得到赞同。
“要老你自个儿老去,我还年轻呢。”宁中则白了岳不群一眼,拉着岳灵珊的手,走了。
“对对,我们年轻着呢!”岳灵珊有样学样,跟在母亲后面,哼哼道。
岳不群怔愣着,他的娇妻乖女呢?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这时李含蕴已经扔了细木棍,又拍了拍手,走到岳不群旁边幽幽的说道,“不知道年龄是女人的一大忌嘛,哎……”
岳不群盯着李含蕴,露出身为师父的气势来。
李含蕴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卖乖。
这倒是逗乐了岳不群,他笑骂道,“就你聪明,什么都知道。”摇摇头追上妻女。
李含蕴缓缓跟在后面,眸色转深,面色沉着。
现在又怎么看得出来这样的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将来会为了权势名利做到那一步呢。
他无法对岳不群的做法做什么评判,但他是一个重视亲情家庭的人,就这一点让他无法认可对方的选择。
大厅内,岳不群召集了全体弟子对现今江湖发表了一些看法,以及对弟子们的一些建议。
“前段时间魔教发生内乱,现今已经结束,并且新上位了一个教主,东方不败。对方挑战了不少掌门,都赢了,并且称要吞并中原武林。华山和黑木崖隔得不算远,你们今后下山一定要多加注意,不要逞一时之勇,招来祸患。”岳不群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不需要太过灰心或担心,东方不败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我们正道那么多人,合力打败一个东方不败绰绰有余!”
“是!”众弟子齐声道。
“冲儿,你也成年了,是时候去江湖上闯一闯了。这次为师交给你一个任务,待会为师会交予你一封信,你务必要赶在一个月之内将信送到嵩山派左掌门的手上。”岳不群唤出李含蕴,吩咐道。
李含蕴心中会心一笑,正想着要找个机会出去,这机会就落到他头上了。他立即低头应声道,“是,师父。”
吃官粮的可不像江湖客那样随随便便就把生死挂在嘴边,他们惜命的很。
世上最惜命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家财万贯的商人,一种就是这官场上的人。
索性,每当有人报案说发现尸体,他们先看死者是何身份,来头大的他们再看还有无亲友生还者,若有给些钱财安抚,若无那就将死者入土为安,只有不和江湖人扯上关系的时候,他们才会细究。
人活着不容易,他们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混过去了。
要想无命案是不可能的,要想命案少一点也不是他们这些地方官衙役能管的上的。那得要从政策上就得改革,要么全员习武,要么将高深内功和武功高强的人全部焚毁,让江湖就断在那一代。
可如今的朝堂上无一人能打败这些江湖人,要解决一个都得启用人海战术,若是将人力都消耗在这上面的,皇帝的江山坐的也就没现在这么稳了。
现在朝堂并不安稳,老皇帝年事已高,底下皇子皇孙虎视眈眈,夺权迫在眉睫,更没人将目光放在江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