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不见,韩馥败了,张郃投身于袁绍帐下;当袁绍败了,张郃又为曹操效力,其实在这乱世之中,也不能都怪罪他们没有气节,他们也只是在不断的寻找明主罢了。
如今,刘辨的身份,可以说是他最大的助力,当张郃手捧天子刘辨亲笔手书时,心中自然是思绪万千,心防也在不断剧烈的震颤中,开始失守起来。
“住手!你们都退下!”不过盏茶功夫,张郃将手中绢轴一收,对着帐外自己的亲卫们高声断喝起来。
“将军!”听到自家主将的呼声,营外的亲卫们也遥相呼应起来。
“都退下吧!本将有要事与来使相商,无令不得进帐!”
“喏!”
张郃一声令下,众亲卫和军卒们,若潮水般退去,而高俊等三人,虽然有些气喘,但依旧如岸边礁石一般,稳稳屹立在营帐之外。
张郃似有深意的看了高俊三人一眼后,再次回头看向麴义。
“麴校尉,如今你是投在陛下的帐下了吧!?”
“张将军,陛下乃是麴义救命恩人,麴义自然要为陛下效犬马之劳!”麴义一脸的理所当然,毫不掩饰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骄傲。
“救命之恩?”
“不错,白日麴义突出重围,准备前来寻将军前去救援,可在贼兵追杀之下,险些丢了性命,恰逢遇上陛下的军马,这才将麴义救下,所以,麴义现在是陛下帐下的校尉!”
大丈夫有恩必报,麴义这般做法,张郃也说不什么话来。
“那陛下对于黑山贼军,是什么打算?”这次张郃是问向王越。
“击之!”
“若是解了武安之危,陛下当如何处置韩州牧?”
“哈哈哈!娃娃,你也太小看陛下了!”王越明白了张郃的想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陛下乃是大汉帝国的天子,胸怀天下,心胸气度怎么可能会那般狭小,张郃你也莫要试探,陛下虽然知道韩馥怀揣董贼弑君密令,但是想那韩馥不过一介文士,焉能反抗西凉虎狼之兵威,所以,陛下不仅会解武安之危,也会释那韩馥之罪,当然韩州牧必须诚心归附陛下才成!”
“当真!?”张郃眼中露出一抹闪亮的神采。
其实,刘辨怎样对待韩馥,这才是张郃最关心的,不管怎样,韩馥毕竟是他的旧主,无论于公于私,张郃都希望韩馥能有一个体面的下场,当然韩馥体面了,他张郃也就体面了。
“自然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陛下乃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焉能失信于天下!”
“好!张郃当为陛下驱策!”
“哈哈,将军大善!”
中军大帐之中,王越老脸上如盛开菊花一般的笑容间,伸手将躬身抱拳的张郃,微微扶起!
当中军大帐中,传出一阵笑语盈盈之声中,一阵阵急促的聚将鼓声,也响彻在大营之中,起风了,风卷旌旗,旌旗边缘的锯齿,如同一枚枚狼牙,在这初夏之夜中,开始露出锐利的边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