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张郃,正手扶腰间刀柄,与一位年逾五旬的老者,一左一右,挺身站立在帐门之处,这场面让韩馥似乎一下又回到了金殿之中,龙椅之上端坐着的是天子,而门口屹立着的是殿前武士。
张郃没有回答韩馥,但是眼中那一抹同情的眼光,却让韩馥捕捉个正着,到这时,韩馥若再不明白,那他就可以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张郃,你诓我!”想到自己已然落入陷阱之中,面对着杀机凛凛的刘辨,韩馥顿时眼前一黑,一口气没喘上来,“咯”的一下,当场就背过气,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呃?”刘辨那里会想到韩馥会突然晕倒,这让刘辨一下大眼瞪小眼,看戏的观众都晕了,那他这戏还怎么往下演啊!难道是自己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了?
就在刘辨展开批语与自我批评时,王越倒是一个箭步,来到了韩馥的身边,伸手掐起韩馥的人中来。皇帝的戏码才演了一半,这老小子竟然敢晕倒,拒绝接受教育,这是王越所不能接受的!
而就在韩馥晕倒之时,刘辨冲着张郃一点头,张郃也未说话,抬手抱拳施礼后,转身离开了营帐。来到帐外,张郃翻身上马,向着战场奔去。
“赵从事,州牧大人有请,有要事相商!”当张郃来到战俘营地,向着尚在指挥打扫战场的赵浮假传韩馥的命令。
“那这里?”
“不过就是打扫战场而已,就交给高校尉吧!”张郃微微一笑,似乎有些漫不经心的抬手指了指,同样在打扫战场的高顺。
张郃这般说到,赵浮自然不会有所怀疑,对着自己手下几个屯长吩咐了一下,便骑马随着张郃,向着营帐而去。
“孝父,这里就交给你了!”临走前,张郃对着高顺高声喊道。
“喏!有高顺在此,将军尽管放心便是!”见到张郃一脸春风,高顺眉角一挑,心中暗道:大事成亦!
当高顺接手韩馥军后,便开始有意无意的将韩馥军分散开来,美其名曰加强战俘的看管。而就在高顺动作连连之时,再见营帐之中。
王越,一代剑术宗师,给人顺顺气,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不过片刻之后,只见韩馥长长出了一口,幽幽醒转过来!
韩馥醒来,两眼空洞无神,口中犹自喃喃的自语道:“张郃,你害死我了!”
“韩馥!其实你应该好好的谢谢张郃,就因为他,才让你迷途知返,重新回到朕的怀抱,呃,是重新回归朕的麾下!”
见到大局已定,有些松懈的刘辨,一不注意念错了台词。
听到那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韩馥顿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翻身而起,再次跪在刘辨身前,涕泪横流,口中求饶道。
“陛下,臣罪该万死,但是您现在还不能杀我!”
“哦?这是为何?”刘辨此时的心情很轻松,看来猫戏老鼠,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挺有快感的!
“陛下,因为臣手中还有......”此时的韩馥已经打算投降了,不过他还想再争取争取,毕竟他手中还有将近两千的军卒,这便是韩馥求生的筹码。
可还未等韩馥说完,只听营帐之外,赵浮的声音突然响起:“州牧大人,属下遵命前来!”
听到赵浮的声音,韩馥顿时面如死灰,心中大喝:完了,吾命休矣!
韩馥身子一软,白眼一翻,“咯”的一下,又一次晕倒在刘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