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络腮胡子一边晃了晃手里的钱袋子,一边恶狠狠的冲倒在地上的糖葫芦大叔怒吼道。
几个彪形大汉像驯熟了的狗一样,放手松开倒在地上的糖葫芦大叔,跟着刀疤大汉大摇大摆的从街上消失了......
“这个豹子帮真可恶,一天不除,咱们就一天没好日子过。”围观的人群愤怒的嚷嚷着。
蓝天化仨人赶紧冲进人群,将倒在地上的糖葫芦大叔扶了起来,一边擦着他脸上的血迹一边哭。
“孩子,别哭,没事。这豹子帮欺压我们摊贩商铺不是一天了,为首的恶霸叫金钱豹,在古济城里早就闻名了。”糖葫芦大叔痛苦的微笑着说道。
“走,我们告官府去,走,去县衙。”周围的人群义愤填膺的嚷嚷着。他们迅速搀扶起水果摊大伯和糖葫芦大叔,吵吵嚷嚷的向大观园街道尽头附近的县衙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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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击鼓鸣冤,县衙里走出来一个门吏。
“吵吵啥?你们吵吵啥?”门吏站在县衙门口大声呵斥道。
“我们状告城里的地痞恶霸豹子帮,欺压良民,强收保护费,还打伤无辜百姓。”人群里有人高声喊道。
“胡扯,我们县令杜大人勤政爱民,治理古济城那是井然有序、有目共睹的。哪里来的什么地痞恶霸豹子帮之类的?”
“你,你,你看人都被打伤了,你还说没有地痞恶霸?”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糖葫芦大叔和水果摊大伯推到了前面。
“大胆刁民,你们自己摔伤的,竟敢跑县衙来闹事?我不曾听闻有什么豹子帮,杜大人明镜高悬,治政有方,你们竟敢污辱杜大人的政绩吗?若再纠缠不休,定当严惩不殆。还不速速退去!”门吏说完,扭头进了县衙,将县衙大门紧紧的给关上了。
“唉!狗屁大人,这是什么世道!”众人愤愤的叹着气,无奈的散去了。
众人散开后,蓝天化仨人安慰了下糖葫芦大叔和水果摊大伯,就向他们告别,然后闷闷不乐的往回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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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蓝天化仨人正在街道上走着,突然听见前面有喊叫声。
蓝天化仔细望去,原来是妓院门口有人在撕扯,于是三个孩子快步移了过去。
只见一男一女在春满楼门口撕扯,男的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一脸无赖模样,正在往春满楼门口拖拉那女的,女的看上去也就十来岁,并非成年人。
“你这赌鬼,整天就知道赌钱,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你把老婆气死了,现在又想卖闺女?还有你这样的爹吗?我说什么都不去春满园做小姐!”女的一边撕扯一边哭泣道。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姑娘的脸上,直扇得她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兔崽子!我让你不听话!白养你这么大了,兔崽子!你再给老子嚷嚷,看我不扇死你!”那赌鬼男人一边穷凶极恶的冲那姑娘喊着,一边拖着她快速往春满楼门口挪动......
过了一会儿,那赌鬼男人从春满楼门口出来了,脸上堆满满意的笑容,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钱布袋,嘴里哼着小曲疾步离开了春满楼,看样子似乎前面正有一场豪赌在等待着他......
见此情景,蓝天化无奈的叹了声气,和赵小东、孟强一起,继续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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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岭村前头那个院落,灯烛熄了。蓝天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思索着白天所发生的这一切,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有点太离谱。什么地痞恶霸强收保护费啊,什么县衙官吏有案不办啊,什么赌鬼父亲逼女为娼啊......,这都鼓捣了些什么事啊?这跟自己平常在昭德学堂里书本上学的也差的太远了,这是什么世道啊?今天所发生的这些事,都是围绕“钱”这个字发生的,难道为了钱就可以不讲良心道德吗?
蓝天化静静的思索着,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头绪来,渐渐的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