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愣了一瞬,秋玲和陈冠……不就是昨天闯进后山的弟子吗?
什么?死了?
方棋皱起眉头,是巧合吗?
这时不远处走来十多名弟子,无一例外脸色蜡黄,双腿面条一样绵软站不直,软软的倒了下去。
原先讨论的一群人迎了上去,蹲在地上,七嘴八舌的问:“什么情况?”
“是啊,听他们说的那么吓人,我可不敢去看,讲讲呗。”
“昨天还好好的,会不会是谣传?”
“怎么可能!谁敢得罪秋玲师姐,听说秋长老当场便晕了,掌门和另两位长老也都出关了!”
……
方棋远远的看着一行人的表情,垂下眼睛。
有的人是真的吓坏了,表情呆滞。还有的人是一脸好奇和心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听刺激的鬼故事,对死者的缅怀和沉痛不见半分,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摊在地上的几名弟子直翻白眼,虚弱道:“是真的……我看到了,死状很怪异,衣服……衣服一点事儿也没有,但是人……已经没个人样了!分不出来骨头和肉,满地是血,只有头好好的……呕!”
话没说完,那人捂着嘴干呕起来。
然而比他脸色更差的是另外瘫坐在地的几名弟子,衣摆上染着血迹,不知是想到什么,满脸是汗,像是随时会晕死过去。
方棋听那几人说的又吓人又少儿不宜,想起站在旁边的小孩,连忙低头看他,果不其然,小孩的脸色不太好看,一副受惊的样子。
方棋见他露出软弱之态,登时一颗心软下来,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哄他道:“脸色好差,怕了?”
鸿元直勾勾的看向他,眼中似是带着困惑,低低道:“我昨天……做了个梦。”
方棋云里雾里一会,不禁失笑,眼前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他还有心思纠结梦,果然还是小孩啊。
“怪不得你昨天晚上跑出去了,”方棋乐意不让他纠结派中弟子的事,道:“是不是做恶梦了?害怕了?没事,一个梦而已。”
鸿元默然不语。
脑海中混乱细碎的片段闪过,人的尖叫,满地血泊,刺眼的银光……往细了想他便开始疯狂撕裂般的头疼,鸿元脸色苍白,不顾一切的继续深想,却依然摸不出头绪。
真的是梦?
他们所在此地正好是那三名青衣弟子的住居外面,秋玲身份特殊,独居一院,外人不能随意踏入,死了也不例外。陈冠是高等弟子,住所离此地颇远。
这时拐角处有十多名蓝衣弟子匆匆赶来,看衣服应当是高等弟子,带头的是一个矮小却气盛的男子
“青桂师兄!”有眼力见的纷纷叫人。
男子拨开众人,扬声道:“谁和青丰三弟子住在一起?”
众人齐齐让开,露出瘫坐在地带着血痕的几名弟子,那人问道:“你们几个和他们住在一个院里,期间就没听见什么动静?”
青衣弟子脸色蜡黄,大口大口的喘气,他就和青丰临床同睡。
“没、没听……听见,醒来就这样了……”被迫回忆那样惊惧的一幕,他的眼白不断上翻,突然嚎啕大哭,“我要下山!我不要在这里,后山真的有鬼!我想我娘,我要去找我娘!”
死不可怕,可死的这么凄惨的真没见过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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