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肚皮底下也颤动了一下,如同孩子的回应,这样的微妙动静让黎酒倏地红了眼。
看在沈傅名眼里,就是委屈到不行了,却不辩解,早已经被误会到了死心的样子。
他掀了掀唇,想要说点什么,却听到黎酒低低的喑哑的说:“没错,我假孕,今天差点摔下来也是我自己设计的。”
她勾了勾唇角,垂着眼的那笑容却凄白的很,“我想要陷害乔安允,这样一来,这个沈太太的位置才能坐更稳不是吗?”
说到最后,她再次抬头看沈傅名,眼睛一眨,睫毛将眼泪刮落,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再次清明。
她仰着头像是在维持最后一点自尊一般,并不示弱,“我没想过被你发现,我计划还没展开就被破坏了,你真厉害,沈傅名,你一眼就看穿了我到底想干什么。”
黎酒话是这么说,但浑身一种含冤的气息蔓延充斥着整个安静的医院。
这就好比,你抓到了一个贼,打算厉声质问对方为什么要偷东西的时候,她起初还非常委屈的辩解自己没有偷东西,并不是贼。可突然她失望了,她承认了自己是贼,承认了一切。
就像屈打成招一样,沈傅名没有半点成就感,甚至已经彻底排除了她和沈馥言联手起来,或者怂恿沈馥言一起来对付乔安允的可能。
黎酒的声音落下之后,室内就陷入彻底的安静。
沈傅名看到她抓着小腹上的薄被,手指用力的发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无法隐忍的冤屈,也没办法再冷着脸下去,看着她了片刻,说道:“这件事是我不对。”
黎酒:“!!!”
稳住黎酒,她对自己说。
情况还在掌握之中,不管沈傅名此举是想要让她放松警惕,还是她“坦白”的言词引起了他的怀疑,她都不能表露出太多情绪,让一切基础都功亏一篑!
没错,她指望的就是沈傅名那猜忌心。
你越去否认,越要和他争辩,他越觉得你这是心虚在狡辩,可你干干脆脆承认下来,再辅以一些和言论相悖的表情和神情,就会引起对方的无数怀疑。
她保持了沉默,闭上眼,刮出一串泪珠子。
沈傅名心里不是滋味,薄唇掀合,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见她已经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思,半天才又说:“今天的事……我会补偿你。”
“补偿?”黎酒把控着时机,基于她对沈傅名的了解,如果再保持沉默或者避而不谈,对方就会直接离开,那么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这件事么,总是要现在就解决掉的,再说了,沈傅名这态度,好像的确是没有继续怀疑她,火气也已经完全都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不谈条件,还等什么时候?!
她睁开眼,被眼泪洗过的一双眸子乌黑如墨,眼圈却红通通的,她挣扎着坐起身,用一种克制的愤怒对着他道:“我不需要你什么补偿,我不要沈太太这个位置了,乔安允回国,我们的合约也到期了。我就会离开,你只要别为难我就是大恩大德了!”
她语速快,带着几分委屈和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