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睿轩半天没有吭声,他直直地盯着我,深沉的眼眸像寒潭般,见不到底,也摸不到怒意,似乎只是想看透我刚刚那句话中,到底是真心话,还是故意刺激他的。
我倔强地回瞪着他,不卑不亢。
这个时候,拼的不是语言,而是气场。
良久,慕睿轩收回视线,站起身,从身后的酒柜上取下一瓶威士忌,然后又拿过两个杯子,倒了一点儿,推给我一杯。
“既然饭菜的口味变了不爱吃,那就喝一杯吧,酒这个东西,全天下的味道都是一样的,都是看则平淡、实则火辣。”慕睿轩淡淡地说着。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句话只是字面的意思,还是隐含了什么,但我又不能开口问。
有些话,他不挑明了说,我便装傻子。
慕睿轩见我没动,自己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他皱着眉头,道:“怎么?怕我给你下药吗?我没你想像的那么龌龊低级。”
闻言,我摇了摇头,“慕总想多了,我不喝酒,是因为我酒量不行,酒品也不好,实在不能奉陪。”
说着,我将杯子又推了过去。
这些年,我在酒后已经吃过太多次亏了,不管是第一次与慕睿轩的相遇,还是后面的几次酒后乱性,都是因为我喝了酒的缘故,此时此刻,我实在没胆子在慕睿轩的家里再醉一次了。
慕睿轩听了,挑了挑眉,勾起嘴角大笑了起来。
对于我的防备,他似乎很不以为意,但他并没有挑明直说,只是给自己又倒了杯酒,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然后收住笑,突然转移了话题,“钟晴,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忘了?呵呵,你还真是冷情,竟然把我们俩的所有事情都忘了,心里干净了是吧?”慕睿轩赌气似的又喝了口酒,声音颓废,甚至带着股凄凉,与这满室的温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心一颤,但却不得不装作毫不在意地笑了下,用硬冷的态度回他,“慕总,你别忘了,冷情这东西,还是你当初教我的,强将手下无弱兵,所以既然我要对你放手,就会把那些没必要的东西都忘得干干净净,决不拖泥带水。”
慕睿轩听了,自嘲地冷笑了一声,然后点点头,冲我竖了竖大拇指,“行啊,别的没学会,这个你倒是学的快,不过,如果我告诉你,那时候我也很痛苦呢,你会信吗?”
我信吗?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扪心自问,我还能信他吗?我跟他,还有信任基础吗?
直到眼睛发酸,我收回视线,“其实,这些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你都认为是我们高家欠你的,如果今天你认为我又伤到你了,那你就当我再欠你一次好了。”
说完,我将身体靠回椅背上,拉开与他的距离,借此明确地表达着我的意思。
痛苦也好,欣慰也罢,这都是每个人心里应该承受的,就像我现在,表面看起来刀枪不入,可其实心里的苦楚,又有谁知晓呢?
就连李牧,陪伴了我三年的兄长,到头来,也仍然无法理解我,甚至还被我伤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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