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哑巴了?敢做不敢为了?在牌桌上你怎么不知道怕?”梅老太太抓住宋婷的胳膊,厉声质问着。
宋婷此时像只见到猫的老鼠一般,害怕得浑身都像抖糠的筛子,低着头求饶,“母亲,您别听钟晴这个贱人胡说,没,没有这回事的。”
“哈哈,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有没有这回事,咱们查查账、盘盘现金不就行了吗?”我火上浇油地继续封着她的退路。
其实,刚刚从梅老太太的质问中,我已经听出来了,宋婷赌博,并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应该是嗜赌成性的那种人。
而出于对梅老太太的惧怕,所以她似乎是戒赌了一段时间。
但赌瘾哪是那么容易戒的?
我曾经听别人说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戒赌因为没有戒毒那样身体痛苦,所以往往也是最易反复的瘾。
所以这一次,她又犯了,而且还动用了公款。
这对于正在争家产的二房一派来说,实在是最不利的消息了。
而梅老太太想必也是气极了,当着我的面,便收不住地教训起了宋婷。
所以,我这一招借刀杀人,轻轻松松地就帮母亲出了这口恶气。
宋婷也知道自己再也瞒不住了,便死死地抱住梅老太太的胳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诉着,希望老太太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再也不犯了云云。
但是,梅老太太还是铁青着脸,无动于衷。
这时,宋婷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将头转向了我,咬着牙,瞪着腥红的眼睛,冲我大骂道:“钟晴你这个贱人,都怪你,你不仅不尊重长辈,还私下查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我早就猜到,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定会将我也拽下去,给她陪葬的。
所以,我冷笑着,说出了早早就想好的说词,“我可没有查你,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宋婷不甘心地问。
“当然是你的债主了,前不见他遇到了我,知道我与你有着一层亲戚关系,所以便嚷着叫我替你还钱,我这才知道了你这个破事儿。”我说得有理有据,大义凛然,就连我自己都快要相信这个说词了。
宋婷这下终于没话可说了,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就在我好暇以整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大门口传了过来。
我的心,猛地一抖,下意识地向门口看去。
高德仓手拎公文包,一身西装革履地走了进来。
上一次见到他,还是在我刚回桐城、隐匿身份的时候,一晃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那时,我只当他是一个讨厌、贪财、没有孝心的人,现在,知道了那么多事情后,我才发现,他竟是一个无耻阴毒之徒。
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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