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皮粗枝桠低的老榆树上。
“呦嗬,这他娘到底是狗还是猫。”黄衣人说。
很快他更疑惑了,狗子面对上树要捉它的黄皮子,又改口发出一阵似像非像的狐鸣。
“噗”,黄衣人又放出一串悠长声响,这下踉踉跄跄走到他身旁的黄鼠狼被熏倒在地上。
“你大爷,你一定是故意的。”黄鼠狼说着也放出一股臭气回敬他,“来啊,互相伤害啊。”
“这也怪不得我,你又不是没被狐狸追过。”黄衣人说。
“阿爹,你年轻时真坎坷。”姑娘看着土丘上迟迟不善的烟雾同情的说。
黄衣人捏着鼻子道:“都是这只怪狗,我要把它生吞活剥了。”
“汪汪。”狗子色厉内荏的龇牙咧嘴。
醉酒的黄鼠狼这才听到狗叫,它探出土丘,摸了摸被熏着的眼睛,定睛一看,大喝一声:“住手!”
一群黄皮子继续前进,黄鼠狼忙叽叽咕咕叫几声,它们才停下来。
黄衣人揉着被辣的眼睛看黄鼠狼,“你干什么,这是我的猎物。”
黄鼠狼道:“这是我兄弟。”
黄衣人道:“它是你兄弟,那我又是谁,难道你是狗娘养的。”
黄鼠狼反唇相讥,“你才是狗娘养的。”
“嘿,你还敢骂我,你这认贼作兄弟的狗东西。”黄衣人抬脚踹向黄鼠狼。
黄鼠狼滚下土丘躲过,“你以下犯上,你目无尊长。”
黄衣人不依不饶,继续抬脚踹它,“让你蹭吃蹭喝已给够你面子了,你还敢骂我。”
“那个,你们俩同一个娘。”姑娘在土丘下提醒他们。
黄衣人停住脚步,这样算起他貌似不吃亏。
“先绕过你。”黄衣人向手下挥手,“把那狗给我抓了。”
黄皮子们无动于衷,黄衣人只能又叽叽喳喳以黄皮子语说一遍。
“住手。”黄鼠狼站起身说,奈何它说的人话黄皮子们不懂。
狗子情急之下,再次祭出杀手锏,“嘎嘎”,这两声高亢颇似客栈威风凛凛鹅将军的叫声。
“噗”,黄衣人又放出一串悠长声响。
姑娘,黄鼠狼和黄皮子们齐回头,这鹅叫声怎么也能引出这东西来。
“年轻时不懂事,盗过鹅蛋。”黄衣人解释后恼羞成怒,“把它给我抓喽。”
黄鼠狼冲到树下,以黄皮子语喝止众人。
“这是客栈的狗,你敢动它,小心被剥了皮。”它回头对黄衣人说。
“客栈的狗?”姑娘一怔。
“当然,我在客人认识的兄弟,只要客栈有好吃,它就专程过来请我。”黄鼠狼说。
姑娘小心走到黄衣人身旁,嘀咕一句,黄鼠狼隐约听到了“剑气”两个字。
“一道剑气就破了你的法术?”黄衣人见姑娘点头后迟疑起来。
“这美味在前,焉有不吃的道理。”黄衣人思量片刻后说,“再说它这么丑,估计丢了也就丢了。”
黄鼠狼道:“这你可就错了,客栈那小子最喜欢这条狗,丢了一定找。”
黄衣人不信:“这人莫非有病,喜欢这么丑的狗。”
“你不最喜啃人臭脚丫子,还不许有人喜欢丑狗了?”黄鼠狼说。
见黄衣人迟疑,“你若执意妄为,到时惹来灭顶之灾,可别怪老哥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