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数不清的男子牵扯不清!我之所以嫁给你甚至是因为我跟野男人珠胎暗结
、不得不找一个好欺负的你来背黑锅!宋寒秋,这一条条毁人清白的罪过不都是你和你母亲加诸在我身上的吗!”
苏卿若没有躲,谁让当年的宋寒秋要演苦肉计呢?
她也只能跟着倒霉。
幸好她是九尾狐,不怕这么一只小茶壶。
不过听到秦夜离这最后一番话,低着头的她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秦王啊,你新婚之夜确实没有落红啊……
你堂堂七尺男儿,你倒是厉害一个、落个红给我看啊!
怕不是落红,是痔疮吧!
她低着头拼命忍笑,秦夜离比她高,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见她肩膀轻轻颤抖,还以为她已经哭了。
秦夜离眼看着那只紫砂茶壶砸中了苏卿若的肩,苏卿若却躲也不躲,现在还被他砸得难受得哭了出来,他一时间连怒气都跟着停滞了一刻。
“你不必做出这副可怜样子给我看,你们欺负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坏了我的名声,被万人唾骂的我会不会很可怜!”
秦夜离冷冷说完,指着门外,“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苏卿若沉默的站在原地,没动。
秦夜离又拿起桌上仅剩下的三只杯子一只一只砸到苏卿若脚边,“还不滚出去!再不滚我就叫奴仆来把你扔出去!”
苏卿若沉默了几息,抬起头红着眼眶望着秦夜离,“娘子,我不求你原谅我母亲,我只求你……放过她,看在她已经年老时日不多,请娘子高抬贵手。”
时日不多?
秦夜离捕捉到这四个字,微微一怔。
苏卿若苦笑,“我知道我母亲还在跟那些人来往,我为什么不阻止她呢?因为大夫说,她当年在来北关的路上伤了身子,这些年她又被折磨得狠了,已经……时日无多了。”她哽咽了一下,痛苦的道:“我知你看不起她,我也一样深恨她做了这种事,我甚至希望当年死的是她而不是我父亲……可站在她的立场,她能怎么办呢?她要让她儿子念书,考科举,出人头地,可她一个
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她一个没有任何求生技能的柔弱妇人,除了出卖色相,再无他法……”
转过身捂着被紫砂茶壶砸中的肩,苏卿若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回院子里,远远看着秦夜离,“她一身脏污,是为我;她一身病痛,是为我;她不久以后去世了怕是连我父亲的面都不敢见,也是为我……”
她再次“跪”下,一脸哀求的望着秦夜离,“娘子,我才是那个罪该万死的人。我母亲的苦都是我因我而起,你受的委屈也都是因为我……我给你赔罪了。”
秦夜离眼看着那个高傲的大才子直直的给自己磕头,他砰地一声关上门。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他怕看到那个人凄楚可怜的画面他会心软。他受了这么大委屈,他怎么能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