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掉。
退下衣服,正准备打开水龙头,席珩乔无意识的朝自己脖子摸了摸,忽然呆住。
脖子上空空如也,自己一直随身佩戴的项链的不见了。
那项链是独家制定,上面挂着一个环戒,是他的父亲,曾经给母亲的定情信物,后来苏姗茹觉得款式太老,懒得到戴了,但因为是定情之物,又加上故人已去,她舍不得丢掉,就着人加上链子,加工成一条的男士的项链,给儿子戴了。
我们的定情信物,给儿子戴在身上,寓意很好啊,苏姗茹如是跟席珩乔说。
席珩乔很是受用这句话,多年来,一直戴在脖子上,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今日好巧不巧的,偏偏链子断了,席珩乔顿时紧张起来,这个项链,会掉在什么地方,他首先想到的是在房间里四处找寻,心中抱着一丝也许是回来之后才掉落的侥幸。
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他不得不相信,的确是今日在外面脱落的。
如果是落在酒店里,那该怎么办?
席珩乔坐在地上,没有了洗澡的心情,神思游离到天外。
“也不一定就落在酒店里了,说不定是掉在路上了,掉在不起眼的小位置了,没人发现。”
“而且就算有人发现,那个项链价值不菲,发现的人肯定据为己有了,决计不会大呼小叫的找失主吧。”
“再者说了,就算是要找失主,这个链子,除非是席家的人捡到,否则其他人没见过,也不能确定是他的。”
总之,不会那么倒霉的,链子偏巧掉落在酒店里,偏巧被席家的人看到,偏巧又认出来是他的。
这样的几率小之又小。
席珩乔这样想着,心中宽慰一些,将自己方才提起的心又稍稍放回一点。
此时守在医院的席之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合。
“你还笑,你有没有良心啊,席之邰,我这都住院了呢,”柯兮阳大呼小叫,躺在病床上龇牙咧嘴。
“你这顿打,没有白挨,”席之邰继续笑。
“什么意思?”
“好戏,快要上演了。”
“什么好戏啊,”柯兮阳打量着席之邰,“得了,你回去吧,一个大男人守在我的病床前怪怪的,说话又阴阳怪气的,给我换个姑娘吧。”
“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你想让人家姑娘来,人家还未必。”席之邰将项链装回口袋,沉重的工作之下,他现在发现,除了逗弄颜乔和讨好孩子们,原来欺负柯兮阳,也十分的缓解压力。
“好了好了,我跟你说,”提起姑娘,柯兮阳立刻转移话题:“你回去帮帮忙呗,让你家颜乔,带着小瞳来看我,就说我住院了,病的很严重。”
席之邰回了一个白眼给他:“我才不会让我家颜乔来。”
“别介啊……”
席之邰说完,不顾身后人的大呼小叫,往病房外面走去:“折腾了一夜,我现在要赶着去公司了。”
“席之邰不带这么护妻的,怎么你们家颜乔就不能来了,她不来,小瞳能来吗……”柯兮阳在背后做垂死挣扎。
席之邰脚步轻快雀跃,柯兮阳方才的那句“护妻”让他十分受用,看来在旁人眼里,已经把他颜乔当成自己的妻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