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会有感觉的。
于是她又转头看向其他人。
凤若星哼了哼,把头扭到一边,显然懒得搭理她。
祝慈则把脑袋压得很低很低,额头都磕到桌面了。
胡儿站凤惊华的身后,双唇抿成一条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只是一个奴才,只侍候和效忠自己的主子,主子的家事和私事,她是绝对不能也不会过问的。
凤含玉绝望了,真的绝望了。
没有人站在她一边。
所有人都拒绝了她。
“你们、你们真不要我了……”她哭起来,“父亲,母亲,我是你们的女儿啊,你们、你们真的不要我了?”
没有人说话。
“难道,难道你们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凤含玉哭着,猛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咽喉上,“你们不要我这个女儿,不要我这个妹妹,我只能、只能死在这里了……”
凤翔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凤夫人手里转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就像其他人并不存在。
凤若星偷瞄了她一眼,但还是没有把脸扳过来。
祝慈也是偷瞄了她两眼,继续压下脑袋,恨自己看到了凤家不可告人的家事。
胡儿还是没有表情。
凤惊华则继续平静的看着凤含玉。
凤含玉狠下心来,手上微一用力,刀尖刺破肌肤,渗出鲜血。
没有人出声,没有人阻止。
凤含玉持续用力,伤口又加深了一点。
除了她很痛之外,没有任何效果。
终于,她丢掉手里的水果刀,低低的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彻底哭哑了,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哭了。
凤翔空终于睁开眼睛,对凤惊华道:“华儿,你送玉妃离开罢。”
然后他拿起拐杖,一瘸一瘸的走开。
凤若星冲凤含玉做了一个鬼脸,去扶凤翔空。
凤夫人看到儿子走了,也跟着出去。
花架下,只剩下四个年轻的女子。
凤惊华走到凤含玉的面前,淡淡道:“请玉妃站起来,我送玉妃离开。”
凤含玉木然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站起来,撑着麻木的双腿,一顿一顿的往外走。
凤惊华跟在她的身后,安静得就像不存在。
凤含玉的身体已经麻木了,走得很慢很慢。
但快走到后门时,她突然清醒过来,停下脚步,站在树影里,看向凤惊华,笑起来:“你是不是在计划着要杀掉我?”
凤惊华也停下来,淡淡的道:“我不会杀你。”
凤含玉笑,显然不信她的话:“你向来恩怨分明,又多次被我谋害,居然肯放过我?你是活菩萨么?”
凤惊华不为她的嘲讽所动,淡笑:“你并没有成功,这不就是对你最大的惩罚吗,我何必让自己背负杀妹的罪名。”
杀掉凤含玉?
她并不是下不了手,她只是不想让父亲更伤心罢了。
在父亲经历了宝贝女儿的背叛与谋害以后,再让父亲经历一个女儿杀掉另一个女儿的痛苦?
她不能那么做。
凤含玉咬唇:“你果然是最狠的。”
她就算活着,接下来也不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