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地怒视着仇寒,驳斥道,“就算不怕死,我也不甘心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何错之有?”
柳寻衣见到二人势同水火,急忙打圆场道:“现在也没人指责我们有错,秦兄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今天上午西府的兵马已经杀到门口,若非贾大人及时赶到咱们都得被白锦的人抓起来。”秦卫气冲冲地说道,“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们错了?”
仇寒冷笑道:“西府说我们有错你就认错,你到底是东府的人还是西府的人?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东府和天机阁?就算今天没有贾大人,侯爷也一定不会让西府的兵马在天机阁胡乱抓人……”
“可笑。”秦卫满眼不屑地反击道,“难道仇少保忘了早上是谁差点被白锦的人绑走?”
“那是我主动请缨!”仇寒驳斥道,“我一个人死总好过大家一起死!”
秦卫嗤笑道:“你对天机阁如此情深义重,可侯爷却没站出来替你说半句话,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仇寒面沉似水,手中的宝剑“噌”地一声夺鞘而出,剑锋直指秦卫,冷声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敢对侯爷不忠?”
秦卫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赶忙搪塞道:“我的意思是……在那种情况下就算侯爷想救也救不了我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并非怀疑侯爷对我们的爱护……”
仇寒怒哼道:“简直废话,当今天下的局势就连皇上都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侯爷?”
“我又没说侯爷能随心所欲……”秦卫生怕自己再说错话,因此语气也较之刚才缓和许多。
柳寻衣见状赶忙伸手按下仇寒的宝剑,轻笑道:“秦兄一向口无遮拦,仇大哥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与我一样都是自幼被侯爷眷顾,这才能长达成人,又岂会不忠于侯爷?秦卫只是一根筋拗不过来,认为自己是按照东府的命令行事到头来却被人兴师问罪,因此心中才有些不解罢了。”
仇寒冷视着秦卫,缓缓收起宝剑,目不斜视地对柳寻衣说道:“我等既然身为天机阁少保,那就要随时为侯爷献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此事无论结局如何,我等都应当依循侯爷的安排,就算他让我们死,我等也绝不应该说出半个不字。”
“这是自然,这个道理在我们进入天机阁的那天就已经铭记于心。”柳寻衣点头道,随即话锋一转,“只不过如今侯爷尚未从东府回来,丞相大人与侯爷说什么我们不得而知,甚至他们所商议的是不是昨夜的事我们都不清楚,又何必自乱阵脚,胡乱猜忌?说不定今夜侯爷和丞相大人商议的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事,那我们如此猜忌岂不是笑话?”
“不错,一切等侯爷回来自然会真相大白。”秦卫点头附和道,接着在柳寻衣催促的目光下,主动向仇寒认错,“我也不说死不死的事,仇大哥也别介意刚才小弟的一时失言,我也只是不想白白让西府得逞而已,今天那个白锦多嚣张大家有目共睹。毕竟东府的大人们若是不肯保护我们的话,势必会寒了天机阁兄弟们的心,以后还有谁再敢为东府死心塌地的办事?还有谁甘心继续留在天机阁整日面对刀山火海,出生入死?”
“我不与你们废话,你们好自为之!”仇寒冷冷地留下一句,之后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凉亭,亭中只剩下面面相觑的柳寻衣和秦卫二人。
待仇寒走远,秦卫方才向柳寻衣抱怨道:“这个仇寒我看是练功练傻了,今天上午的事所有人都看到,明明就是侯爷为了自保想弃他……”
“秦兄!”不等秦卫把话说完,柳寻衣急忙打断道,“此事不必再说,仇大哥为侯爷办事的年头比你我加起来都多,他对侯爷的忠心日月可鉴,何时轮到我们在这里评头论足?”
“可是……”
“此事不必再说!”柳寻衣将手中的酒壶扔给秦卫,幽幽地说道:“侯爷毕竟是皇亲国戚,就算东府肯在西府面前退让,也绝不会让他们为难侯爷。至于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秦卫闻言不禁面露悲哀之色,语气黯淡地叹息道:“原来柳兄也和我一样,早就想到了我们有可能会成为东府和侯爷的替罪羊……”
柳寻衣笑着摇了摇头,道:“其实无论是侯爷还是我们,起码现在还安然无恙。但林兄弟和洛姑娘他们……万一西府不甘心继续找他们的麻烦,那情况就不妙了……”
看着柳寻衣一副心有顾虑的模样,秦卫不禁眉头一皱,问道:“听你话中的意思……莫非是想去继续保护他们?”
柳寻衣苦笑道:“林兄弟和洛姑娘乃是江湖儿女,为人豪爽义气,性子也纯朴率真,我怕只凭他们斗不过西府。虽然我与他们只有片面之缘,但已然结成朋友,如今朋友有难我又岂能坐视不理?原本是有此意去寻他们一寻,不过如今侯爷未归,尚不知福祸,我又岂能擅自离开?所以,一切还是等侯爷回来后再做定夺吧!”
“侯爷回来后不仅我们的生死有了定论,我想就连林方大和洛凝语二人的下落也会有消息。”秦卫点头道。
柳寻衣和秦卫本想在凉亭中坐等赵元回天机阁一问究竟,但令他们万没想到的是,赵元此去东府一叙,竟是整整三天未归。
……